粗喘著氣,呂兵有些後怕的軟倒在地上。回想起剛才那一幕,還是有點心驚膽戰。不過還好結果是好的,他和娘子還活著。
想到娘子,呂兵忙解下柳氏摟在懷裏檢查一番,“還好還好,娘子沒受傷。”
“咕咕咕”
肚子的響動在寂靜的山洞裏顯得特別清楚,不過,好在沒有別人,呂兵也不怕別人笑話。也是,先是逃了三天三夜不說,又在山洞裏和不知名野獸玩了一夜的岔洞逃亡。呂兵都不知道是什麼讓自己堅持下來的。
現在野獸被落下的石頭砸死了,呂兵鬆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舒緩下來。可是腹中的饑餓卻成了他現在最大的困難。
“還有娘子,她的傷”將柳氏緊緊摟在了懷裏。在逃亡前一戰中,柳氏傷到了後腦,昏迷到現在,偶爾醒來,眼睛不過剛睜開又再次昏睡過去。這著實讓呂兵心疼不行,娘子嬌弱之軀,跟隨自己不吃不喝逃亡,又陷入絕境,終究是自己害了她。若是她沒有嫁給自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用力的向地上吹了一拳,卻發覺手上好像是濕漉漉的。湊到鼻尖,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這讓呂兵似乎想到什麼。
用盡了身上最後的力氣,呂兵終於抹黑吧猛獸的屍體從石頭下刨了出來。摸著猛獸巨大的軀體,呂兵實在腦海裏幻想出它的樣子,滿目猙獰,不過馬上就要成為他的腹中餐了。
用鋒利的石頭割破了猛獸濃密的皮毛,呂兵忍住心中那股惡心感,一口氣悶了上去。刺耳的吮吸聲此刻聽再耳中卻是如此的悅耳,猛獸的溫熱的血好像**一般刺激著呂兵的神經,促使他用力吮吸著。
呂兵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變成茹毛飲血的野人,趴在猛獸的屍體上,呂兵突然癡癡地笑了起來。
“命不絕我,天不絕我,哈哈哈”
將柳氏也拖到猛獸屍體上,呂兵吸了一大口獻血,然後渡給柳氏。溫熱的液體流過幹澀的喉嚨讓柳氏猛烈的咳嗽起來,不過下意識湊上去索要剛才的溫熱,顯然是餓壞了。呂兵忍住眼中的淚,一口一口給柳氏補充能量。
安排好柳氏,呂兵趁現在屍體還熱乎,用石塊剝下了獸皮。雖然獸皮不是很完整,但至少可以做成一條毯子了。又費力割下一大塊肉用一小塊獸皮裹著。
好不容易割開了猛獸的肚子,一道微弱的光照亮了呂兵沾滿鮮血的臉。
“會發光的珠子??”小心翼翼取出那顆發光的珠子,這正好解決了沒有光照的難題。呂兵顯得有些興奮,再也不用在黑暗中抓瞎了。
雖然光線很弱,隻能照到一米左右,這也讓呂兵很高興了。在光線的照耀下,呂兵看清了地上的猛獸。
渾身長滿濃密的毛發,隱隱可以看到毛發下黃色的條紋。修長的四肢此時像是被打折了彎成一個不規則形狀。龐大的身軀躺在地上仍然給呂兵不少衝擊力。當看到猛獸的臉,呂兵猛的抽了一口氣,“怎麼會,怎麼會?”
那血肉模糊明明就是一張人臉。雖然被石頭砸的滿目全非,但是呂兵還是能看出,那就是一張人臉。這如何不讓他還怕,畢竟他從未見過這種人麵怪獸。
好不容平息了內心的恐懼,呂兵揣著獸珠,依偎著柳氏漸漸睡去,他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