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皇族後人,也就是中庸學先生打扮的老者,對袁崇句句帶刺。當年袁家先人蠱惑皇帝,以至於李氏皇族滅亡,這也導致曆史皇族後人十分痛恨袁家。
“這位老先生,看您的打扮,也是一代大師了,怎麼也犯不著和一個小孩子置氣吧?”眼見許岩竟然流出了血淚,袁崇心裏除了深深的擔憂,還有對眼前這老者的埋怨,所以這語氣,自然也沒了之前的客氣。“有什麼事,衝著我袁家來好了,與他無關。”
“你倒有骨氣!嗬,”老先生迎上袁崇帶著怒火的目光,絲毫不退縮,“可惜你打錯算盤了,袁李兩家世代仇恨,這小子,多管閑事,活該!”
“你!”老者的話針鋒相對,袁崇竟一時無力回駁,“老先生,做人可不要太過分,要遭天譴的!”
“嗬!這就是你們袁家一貫的作風嗎?”不知道是否是袁崇的話激怒了李姓老者,老者的語氣突然嚴厲了起來,“沒道理了,就開始恐嚇威脅了嗎?還是說當年我李氏先祖就是這樣被迫退位的?”
“當年的事我們袁家的確有錯,先人已經逝去,又何必舊事重提呢!”袁崇不明白這怪老頭一直在當年的事情上糾纏些什麼,李氏王朝都已經滅亡了快200多年了,難不成他還想複辟不成。
沒想到李姓老者接下來的反應更加劇烈,對著袁崇竟然咆哮起來,“好一句舊事重提!好一句舊事重提!我堂堂盛世百年的李氏王朝到你嘴裏竟成了舊事?”
“是你太過執迷了?”
“許岩?你醒了??????”
許岩揉著頭從床上支起身子,雙目依舊緊閉,臉上兩行血淚痕跡,顯得觸目驚心。剛才那種痛徹心扉的刺痛感稍稍退去,不過還是不能睜開眼睛,稍一用力,那種鑽心疼痛感立馬傳遍臉部神經。
“兩位的年齡加起來也有150歲了,也不怕其他人看笑話。”習慣了光亮,一時失明,許岩隻能摸索著站起,袁崇忙過去攙扶一把,“小心點,先生。”
“我沒事。”許岩道了一聲謝,繼而側頭對李姓老者道:“老先生,當年的事,錯在兩方,一味的舊事重提隻會加重兩家的仇恨,先輩們的糾紛應該讓先輩們自己解決,不要殃及後代,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
“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能知道些什麼?”老頭明顯在嘴硬,其實他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放不下曾經是皇族的榮耀罷了。
“這道理我這毛頭小子尚且明白,想必老先生也能想得通吧?”許岩看不見老頭的表情,隻能側耳傾聽老者的略微急促呼吸聲。許岩知道老頭心裏還在糾結,於是便提出告辭,“老先生好好想想吧,許岩先告辭了。”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許岩猛地吐了一口鮮血,軟倒在袁崇懷裏。差點沒把袁崇嚇死,“先生?先生!沒事吧?”
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許岩緩緩了氣,接著袁崇的力站了起來,許岩罷罷手道:“無礙,隻是傷了天目罷了。”
什麼叫隻是傷了天目罷了,袁崇快瘋了,這小子難道不知道天幕的重要性嗎?傷了天目,一句罷了輕輕帶過,他摔壞腦子了嗎?
人有三隻眼,是為肉眼,肚臍,天目。前兩者出聲後不久就能開視,而天目隱匿於人眉心處,隻有神魂強的人能夠暫時打開。
釋迦教中有六神通之說,分別為神足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痛,宿命通,漏盡通。其中,天眼通指的就是這個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