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緹娜及劃過一道金色的光華,猶如星火班耀眼,自然引起了諸位大能的注意力。
江都城郊,孔賦與蔣英飲觴滿酌,借著柔和的月色對弈,羅雲龍侍立一旁,聽者兩位老人的談話。
“星辰耀眼如火,天下大亂初現啊。”蔣英搖著頭在棋盤中落下一枚黑子,隱隱一條黑龍咆哮著即將形成,價格白棋圍於其中。
孔賦不假思索隨即緊挨著黑子落下白子,斷了黑龍一肢。端著酒杯,孔賦挑眉道:“怎麼,出了廟堂還放不下?蔣相爺。”
知道老友實在嘲諷自己,十年的寒窗苦讀,曆經幾十年的風雨官途,尤其是一招之夕就能忘懷的。且不說先帝對他有知遇之恩,臨終托孤,就是對於天下蒼生,他此番背棄,安能求全?“實在良心難安啊。”蔣英苦笑著落下一子,卻是繞過白棋,直插白棋腹地。
“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孔賦讚歎一聲,隨即又歎息道:“卻也是困獸猶鬥,黔驢技窮了吧?”
放下酒杯,孔賦粘子而落,“打吃!”棋盤中局勢大變,白子似有若有被黑龍盤繞其中,卻隱隱成盤蛇之勢,倒是黑龍收尾斷開,終究難成飛龍之勢,反而被白蛇咬住。
蔣英舉著棋子良久,最後不得不放回棋缽,“終究是勝不過你啊,。”
“非也非也,實在是你心已亂,又如何怪乎棋藝?”孔賦一邊收拾棋盤,又道:“天下大勢與這棋局何其相似,隻是下棋的人不同罷了,隻是身陷局中啊。”
聽了這一番話,蔣英麵露苦澀,才欲出言卻被一旁的羅雲龍打斷,“孔先生好不厚道,半夜把我家相爺拉起來對弈,卻又處處不留情,莫不是把相爺當成消遣了麼。”
“雲龍!”
阻止了蔣英的喝止,孔賦倒是滿麵笑容,看著蔣英道:“你瞧瞧,雲龍多率性,東亭你呀,著想嘍。”
蔣英聞言頓時一愣,盯著羅雲龍棱角分明耳的俊朗,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如今,真的是身陷局中了。
荊州襄陽婺源山,曾經盛極一時的星學就落戶於此。昔日貞觀朝隱士張果於此開創星宿門,開台講學數十年,引得天下星學學者群賢畢至,此後,婺源山星宿門隱隱成為星學正宗。
如今雖然盛況不再,婺源山星宿門卻也一直是天下星學學者的庇護之地和朝聖之地。當今星宿門主乃張果遞72代玄孫——張陵,一身星辰運道秘術玄之又玄。曾經諸位大賢曾創星辰秘術12種,而張陵冠絕天資,竟身融十種絕學於一身。要知道,星宿門的每一門絕學都要耗及一個人的畢生精力去窮盡,而張陵身兼十門絕學,用天資綽約來形容也貶低了。
是夜,張陵一如既往在無緣後山觀星台上靜坐沉思。猶如一塊頑石,融入了黑夜之中,風波不動。當天際那一道亮麗劃過之後,張陵古井沉寂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無奈,“天下大亂,智士勞心之時。”
西涼百慕大部落,裘頂敖包裏,麵色蒼白的智生協議在靠椅之上,身前擺著裝著一半水的銅盆,智生咳嗽了幾聲,從矮榻上掃落三枚銅錢掉進銅盆中。不多時,微波蕩漾的銅盆裏竟出現了一副模糊的景象,音譯能看出畫麵中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