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睛，“秦墨謙，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愛的時候，什麼都可以，可以生可以死，隻有不愛了，才會不在乎。
“孫小雲！”他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這句話。
她笑了下，有點蒼涼，“我既比不上如意，也比不上高夢華，我……我甚至連墨翡的千分之一也比不上，秦墨謙，我們不如算了吧。”
她忽然就傷心了，一路走來，她總是活在這些人的陰影下，實在太累了。
“你說什麼！”秦墨謙握住她的腰，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她竟然說算了，什麼算了，怎麼算了，她都嫁給了他，居然還敢說這樣任性的話！
秦墨謙覺得憤怒，也覺得心痛，痛的他隻能抱緊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消失。
“你明明不愛我，為什麼還要娶我？”孫小雲瞧見他眼底的慌亂，心慢慢就沉靜了下來，“舅舅死的時候，我恨極了你，要不是你為了舅舅的公司，差一點就丟了性命，我想我們早就形同陌路了。”
“秦墨謙，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還要那樣做？為什麼要感動我，為什麼要娶我？如果你當初索性就放棄我，或許……或許你會更開心！”
“內疚……並不足以讓一段婚姻走到終點。”
說到最後，語氣都變成了落寞，深入骨髓的寂寞。
她一直都知道，對於舅舅的死，秦墨謙是內疚的，自責的，正是因為那麼明顯又震撼的內疚，才讓她放下了恨意。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嗎？”秦墨謙的心髒不停的緊縮，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
“秦墨謙，你不應該自欺欺人，我需要的是愛情，而不是你的內疚和同情……”
她答非所問，一再說著自己認為的‘事實’。
秦墨謙呼吸急促，因為心疼，更是因為她受傷的表情，“孫小雲，誰告訴你，我不愛你的！”
孫雲，“……”
“你覺得我這樣的人會內疚嗎？”他的眸色浮起冷意，“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了解我骨子裏的冷漠，更加了解我的感情。”
別說死了一個嚴景逸，就算全世界死再多的人，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不在乎！
從來都不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所以，內疚這個詞在他心裏根本絲毫沒有意義。
“我……”孫小雲的腦子很混亂。
人一生氣，哪裏還能想什麼前因後果，當然是撿讓自己痛快的話說出來。
秦墨謙將她抱進懷中，“我看上的人……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孫小雲瑟縮了一下，因為他結了冰的語氣。
秦墨謙從來都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溫和，這點她從第一次見到他，不是就已經知道了麼……
察覺到她的抖意，秦墨謙的擁抱緊了幾分，“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小雲兒，我愛你，但是……記住了，你是我的，不僅這輩子，下輩子你都躲不掉我，如果你想離開，我會毀了你！”
他的語氣既霸道，又帶著幾分嗜血，像是入了魔一般。
孫小雲被嚇到，久久不能平靜，不知道被他抱了多久，她都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