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明媚,灑在臉上暖洋洋的,跟著眾人念著一些似懂非懂的法訣,終於熬到了下課。午飯在致膳堂進行,海鬥拖著不聽使喚的身軀跟著人群來到膳堂,他隱隱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但他已經沒有力氣理會。
“就坐,不得使亂”一名穿白衣中年人喝道。
眾人完全不當一回事,幾個肥胖的公子哥兒更是拔開人群,搶在最前麵,有幾個還想反抗的,直接被拍倒在地,那人捂浮腫的臉,心裏咒罵了一百句,但不敢吱出一聲,隻能用委屈的眼神瞪那人一眼。
“敢跟金爺搶,打斷你的狗腿。”走在後麵一肥胖公子哥兒惡狠狠怒罵一句,然後拔開人群,讓另一穿戴更為華麗的胖子走在最前,顯然這就是他所說的金爺。
反抗的直接被打倒,不敢反抗的隻能灰溜溜走到隊伍的後麵,一些人還是心有不忿,心裏罵道,不就是仗著是域王的三太子嘛,不就是仗著有個院長叔叔嘛,如果沒有這些靠山,你就是一個屁,。
海鬥旁邊一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孩也眼光火熱,似乎對胖子也積怨已久,便問道:“那胖子是誰?”
“他叫金三胖,不過你要小聲點,不要被他聽到,被他聽到你就慘了,他最討厭別人叫他胖子。”男孩低下頭,附在海鬥的耳邊說道。
“哦”,海鬥禮貌性回應一下。
“你是新來的難怪你不認識他,在至尊齋下院有誰不認識金三胖。”男孩小聲說道。
“他什麼來曆?”海鬥又瞟一眼前麵那胖子,隻一個背影,就足已證明他的斤兩,不是達官貴族不能養這麼肥也。
“金三胖是至尊域王第三個兒子”那男孩繼續說道,“他有兩個哥哥,二哥在中院,大哥在上院,都是了不起的角色,他最小就在下院修煉,你別看他最小,他比他兩個哥哥更霸道,看誰不順眼直接打殘,誰還敢反抗直接打廢。”這男孩似乎沒少受金三胖的欺負,說起來,咬牙切齒。
“哦,那下院就是他最大了?”海鬥側目問道,心裏盤算著,欺惡怕善一向是我做人的宗旨,本少爺就來和你會上一會,碰上本爺算你不好彩了。
看到海鬥邪邪的笑意,男孩已經猜到他的想法,“你千萬不能惹他,他可是會睚眥必報的,上次有個什麼候的王孫國戚,隻是輕輕頂了他一句,他就把那人打掉三顆牙。”男孩回想起來都很害怕。
海鬥笑了笑,道:“他不報,才沒趣呢,從此以後至尊齋又要多許多歡樂了。”
其實海鬥並沒有什麼能耐,不會玄術也沒有玄氣,根本就是廢柴一個,但他天生不怕死,也不知死為何物,天生廢柴還喜歡鋤強扶弱,也算是奇葩一個。
額,看著海鬥陰陰邪笑,男孩不禁重新審視一下眼前這個小子,身高比自己高出一點,年紀應該差不多,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卻與他這個年齡不符。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海鬥見他呆呆出神,於是拍拍他問道。
“我叫金山,你呢。”
“我叫海鬥。”
兩人嘰嘰歪歪,很快就輪到他們打飯。至尊齋果然是至尊域首屈一指的貴族學校,五菜一湯,任吃。海鬥打了一個飽嗝,摸了摸肚子,道:“金山,吃完飯下午做什麼?”
“照例上課唄,不過今天下午聽說院長會來巡視,也不知真假,你可要注意了,下院院長金鵬是金三胖的叔叔,得罪了三胖也就是得罪了院長,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金山抹了抹嘴角的油末子說道。
“知道了,咱們走”海鬥拍拍金山的肩膀。
整個至尊齋下院大概有九百人,同在一個廣場上課,可見這廣場有多大,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才占整個廣場的四分之一不夠,周圍是一些古老建築,少說也有上萬年,可能有些還不止。
波光粼粼,午後的珠光特別暖和,充滿春意,所有人都懶洋洋,躺在地上,打起瞌睡,有人繼續背誦早上的法訣,有些人直接睡去,像死豬一般。海鬥無所事事,拍了拍金山,道:“金山,你來至尊齋多久了?”
“我上個月才來的。”金山眯著眼睛說道。
“在這裏能學到什麼東西?”海鬥伸了伸懶腰。
“這裏能學的東西可多了,玄氣,玄術,還有眾多法籍,簡直三天三夜都說不盡。”
“哦,前幾天有個胖子,對我這樣子這樣子,他是對我施放玄術嗎?”海鬥比劃著第一天來至尊齋遇到的那個胖子的姿勢。
“嗯,是的,這是點火之術,前幾天才教的,是誰對你用這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