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對我能考到狀元就很懷疑,考上狀元居然隻報四川大學就更懷疑了。你不知道,現在我們老家,謠傳我是傍上大老板的女兒,也就是你了。所以即使你要去,也要低調啊,人言可畏哦。”李進說的好象很歉意,但卻沒半點歉意的樣子,相反,笑得還很曖mei。
“真的啊?你們那的人,想象力也真夠豐富的哦。”方尋笑眯眯道,“不過我喜歡。為什麼要是冒充呢?難道我還配不上做你女朋友嗎?哼!”
“這個……我們的輩分好象不太對哦。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地。”李進陰險地笑著,故意搬出那無比惡俗的台詞。
“少來這套啦!別以為你在學校裝得很清高,我就看不出你的廬山真麵目哦。你裝清高隻不過是不想別人打擾你修煉,其實,嘿嘿……”方尋也買起了關子。
“其實什麼嘛!”李進一副受冤枉的表情。
“其實你比誰都壞,偷偷看人家女孩子,眼神比誰都大膽,比誰都直接。高二那次體育課在網球場,你這雙色眯眯的眼睛,可是整堂課都在人家身上晃來晃去!你敢不承認嗎?”方尋理直氣壯地搬出事實。
李進現在簡直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都說女孩子的直覺很強,有著神秘的第六感,對於每雙在她胸部停留過一秒以上的眼睛,都絕對明察秋毫。此言看來不虛啊!不過這也不能怪獵人太狡猾,實在是他這頭狼太大膽,連尾巴都不藏。
說起來,他還真是記得,那天穿著一身運動裝的方尋,還真是很青春燦爛呐!尤其是拍打著網球的時候,那節奏,配合著胸前的兩隻鴿子,對於一個理論和實踐上都是處男的家夥來說,誘惑確實是致命的。
道心?扯淡!那個時候,對美女誘惑的趨從,才是本心。
“沒話說了吧?”方尋得意地反問。
“就算是吧?那也是正常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在看。你不會因此就要嫁給我吧?人家木婉清死活要嫁給段公子,那也是不該看的地方被看了啊。”李進心虛地道。
“哼,你那雙賊眼,難道那天看得就是應該看的地方嗎?”方尋可不管他是什麼青城祖師,這個時候,祖師也不好使。
“但……唉,算了,不解釋了。反正大家都在看,你也沒損失什麼吧?”
“大家都看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想跟你算帳。你要是始亂終棄的話,我就死給你看,嗚嗚嗚嗚……”方尋可真是演戲高手啊,說哭,眼淚就來了。
再強悍的男人,對於美女的眼淚素來是無解的。更何況李進根本不強悍,小辮子被方尋抓的瓷實瓷實。
“小樣,叫別人看見了,還真以為堂堂方家大小姐嫁不出去,向一個窮小子逼婚呢!方尋啊方尋,我們現在年紀還小,一切應該以學業為重。”他這最後半句話,表情肅然,口氣一本正經,完全是模仿趙紅的口氣,聽得方尋都樂了。
“好了,這件事情,可以暫時緩緩,咱們什麼時候去見你媽媽?”方尋瞬間又來了個變臉,也跟著一本正經問道。
“你看什麼時候方便,就什麼時候咯。其實就是做個證,其他也沒什麼。要不我偽造幾封情書?這樣我媽才能信。”李進別的可能不在行,說起文才,還是有幾把刷子的。那篇作文《論天數與周青崛起之必然》,就連趙紅也曾批評過他“文采斐然”呐!
“行啊,你給我十封情書,我就乖乖配合你,不然的話,我可不去。”方尋赤裸裸地威脅道。
“……”李進華麗地敗退。
離開學越來越近,按楓林頭的習俗,孩子考上大學,那是大出息,是一定要擺宴席答謝父老鄉親的支持和厚愛的。豆腐西施自然不能例外。這些天,她的豆腐攤也歇了,忙裏忙外都是在張羅這件事情。
在這個一言堂的家庭,李進又沒發言權。況且平心而論,鄉親們還是很不錯地。擺場酒答謝一下,也算是告別前的一點心意,也沒什麼。
最糟糕的不是這些,他原本是說在鎮上最好的酒家擺幾桌,把關係好的街坊都請一遍。可豆腐西施不答應,說人情這東西,拿錢去就衡量不出來了。這酒席得自己坐,不能去酒家。如此一來,買菜、請幫工、廚子,派請貼,可謂工程浩大。
好在他們家院子夠大,擺個十幾桌還不是問題。上大學在楓林頭不希奇,但是狀元上大學,那可是頭一遭,加上豆腐西施人緣又好,八月十六號這天可謂是賓朋滿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