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血族們還在爭搶著同類的血液,桑獨劍已經割破了幾隻血族的喉嚨,徑直朝那血使斬去!
郭遇知道,血族不足為道,最厲害的還是這個東方血修,這是魔門的一脈,也是以嗜血為修煉基本,但是如今他們十分懂得經驗,居然奴役起了西方血族,利用血族天生對血液的敏感度以及血族夜間活動能力強的特點,到處盜竊血液,畢竟這個年頭,血液緊張,而且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走到哪喝到哪。
那血使見桑獨劍當頭劈來,也是大驚,知道來人絕對不是自己能敵的,隻是這柄仙劍的氣勢逼人,單這一下,已經將他全身氣機鎖住,進退兩難,當下隻能一咬牙,將那紅袍一裹,護住真手,雙掌連推,刷刷刷十幾下,連續擊出十幾隻血色大掌,試圖延緩一下桑獨劍的勢道。
當當當!十幾聲清脆的響聲,桑獨劍與那血掌相碰,連斬十幾下,將其勉強凝成的實質血掌全部擊碎。隻是在這一瞬間的工夫,那血使倒也了得,居然已經退了開,避過了郭遇這一擊。
靠在了一根大柱子前,兩手虛空一探,將方尋和師秀秀抓在手上,猙獰笑道:“何方高人,為什麼不出來一見?如果想要這兩個小丫頭活命的話,就速速退去,不然的話,我臨死也樂意做個飽鬼!你們大概也不願意看到如此嬌滴滴的兩個小丫頭變成兩具幹屍吧?”
桑獨劍一擊未中,也沒再追擊,往回倒飛回去,虛空之中,忽然悄無聲息,仿佛這一劍隻是幻覺一般出現過,可是再看身旁那幾個被割碎了的血族,一切又是那麼真實的存在過。
血使心中打鼓,知道來人至少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為,自己跟人家相差至少一個檔次,此番如果不是見機的快,抓住了兩個人質,隻怕死得很慘。
“嘿嘿,怎麼做起縮頭烏龜了?怕這兩個小丫頭被我吸幹了血呀?”血使見自己狡計得逞,十分得意,對詹姆斯吼道,“他媽的,趕快給老子整理一下,連血帶人,全扔到我的儲物囊裏!”
這家夥也是個亡命之徒,在這當兒,還是不放棄獵物。隻是他如今將方尋和師秀秀抓在手,有了依仗,這才有此膽識。主要還是看中了李進這邊投鼠忌器。
“嘿嘿!”這笑聲讓血使有些毛骨悚然。
“你的算盤打的真好,可惜啊可惜!”李進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摸出戒指當中的天魔化血神刀,交給了身邊的楊沾,比劃了幾下,楊沾立刻心領神會,做出一個請放心的姿勢。
接過化血神刀,楊沾一陣心潮澎湃,差點沒有把持住這把上古凶器。
“賊子,竟施暗算!咦,你是誰?”李進忽然怪叫一聲。
楊沾立刻配合,獰笑道:“我是誰?我是路過的,見到便宜不撿,那是傻瓜!”說著,手中神刀祭起,假意一刀揮出。
郭遇連忙祭起桑獨,與化血神刀微微一碰,立刻分開,以免被化血神刀的血氣汙染了桑獨的靈氣。
隻是這麼一撞,楊沾立刻乘勢從虛空中跳出,揮舞著化血神刀,落在了大廳當中,冷冷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形勢,十分貪婪地道:“好好好,這麼多現成的血液,還有這麼多活祭少女!見者分一半?這可不符合我的風格,這些東西,我一個人包圓了!”
說罷,瞟了血使一眼,一副吃定他的樣子,大咧咧地道:“小子,你有什麼意見嗎?眼睛瞪得這麼大幹嗎?這些東西,反正你也沒命帶走了,還不如送了給我,大家都是魔門一脈,便宜我,總比便宜別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