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也不出風頭,跟在青牛和金角、銀角的後麵,心裏卻思量著青牛剛才的那番話。聽青牛的口氣,似乎要對偷盜扶桑木的盜賊有所指。李進別的不知,但對於誰偷伐了扶桑木一事,卻是親眼目睹,正是那鎮元子的座下二童清風、明月,當日偷盜之時,還借助了地書之力,顛倒了天地五行,達到了障眼的效果。
如果青牛的弦外之音不是隨口胡謅的話,那豈非是說這鎮元子身為地仙之祖有什麼居心不成?想這鎮元子與三清同輩,都是鴻蒙初開時就得道的高人,有點想法,那是正常的。何況他為地界之尊,與天界分庭抗禮,地位上來說,並不遜於三清。
他此次開壇講課,雖然講的不是混元道果,不過響應者也是不少,可見這鎮元子平時的口碑和號召力還是不錯的。
此次前來五莊觀聽課的各路神仙,著實不少。雖然沒有三清四禦這樣的巨頭參與,不過五方五老、四大天王,以及三山五嶽的仙家,該來都來齊了。
五莊觀絲毫不糊塗,按尊碑長幼,各自安排了座位。自然是那些有名望,地位高,道行了得的仙家優先。似峨嵋、青城這些散仙,根本是排不上字號,隻能是作為下賓,在不顯眼的地方安排些坐位。
那鎮元子此時還未開始**,一身普通的道裝,卻也是自成一派氣象,一走出來,便是引起一陣騷動。李進一陣眩暈,也被鎮元子身上散發出來那股淡淡的似有還無的氣質所吸引。
“列位仙家道友,我貧道在此五莊觀偏僻之處安身立命,不知多少個年月。此次開壇**,隻因天地輪回,無量劫來。吾自鴻蒙證道,已過無數劫難,觀遍蒼生苦難。此次請列位前來。非獨**,亦是打算集思廣益,群策群力,商議出一個對策,以應那天地輪回之劫。”鎮元子開口說道。
那天地輪回乃是一個無量劫的輪回,每一個輪回,天地俱要產生動蕩,若是應對不善,三界俱染此劫。無人可以獨善其身,殺伐大起,劫難橫生。天地人三才俱要應劫,天地易主,乾坤重掌,天地重分。
這鎮元子此番說道,諸仙家都是麵麵相覷。隻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這天地輪回之劫,即使是三教聖人。也隻能順之,而不能以力改之。鎮元子如此言語。未免有些過於托大,將一己之力自視過了。而仙家一向逍遙自在,對於應劫之事,都是畏之如洪水野獸。
無論你道行多深。能力多強,隻要應劫,輕則削掉頂上三花,貶為凡體。重則喪身殞命,形神俱滅。有了上古種種教訓,各仙家對此的認識都十分深刻。當初正是因為仙道幹預人間界武王伐紂,周家代商之事,引起闡、截二教鬥爭,那一戰應劫的仙家不計其數,運道好的,隻是削弱了些修為;時運不濟的,殞身喪命,去那封神榜走了一遭,失了仙體,成就神道,從此墮落。
那還算好的,總算是天道不孤,三教聖人簽了一張封神榜,還能落得個神位,若是連個神位都落不著,時日久了,神靈散去,一世修為,隻怕俱成畫餅,成了無處依托的孤魂野鬼。
聽鎮元子如此說,有些仙家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就跟屁股底下紮了針氈似地。那青牛聽了鎮元子這番言論,隻是咧嘴微笑,並不置可否,伸出粗粗的手指,在鼻孔裏挖了兩把,顯然對鎮元子的言論不怎麼感興趣。
鎮元子顯然早已料到了大家的反應,他這番開口,也並不是要眾仙家表態,事實上,到座的這些個仙家,對於天地輪回之劫的局勢,根本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他開這個口,隻不過是想探測探測大家的反應,並且把這個信息傳遞給在座眾仙家背後的那些勢力。
天庭地回歸天庭、三清門下俱回三十三天之外、佛門弟子回歸蓮池,自然會把鎮元子這番話原原本本帶回去。
看著鎮元子莫測高深的笑容,眾仙家心裏都在嘀咕:這地仙之祖雖然得道自鴻蒙之初,隻是一直低調,不曾聽說他有什麼惡劣,豈知今日怎麼忽然口開妄言,去算那天地輪回之劫的事?便是三教聖人,此刻也是三緘其口,不聞不語,未賜下片言隻語的說法。鎮元子如此等不及地表態,卻是什麼道理?
那青牛見氣氛甚為尷尬,笑道:“仙師,我等受邀而來,俱是看在兩家交情,今日之勢離那無量之劫還有些時日,此事自有聖人做主,我等俱是晚輩,師門未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