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聽龜靈聖母如此一說,料想其中定有內情,略一掐算叫苦,原來這龜靈聖母根本還沒有廬舍棲身,自己那斬仙飛刀雖然厲害,卻射不中她,如何斬她?連忙這龜靈聖母狡猾。
這龜靈聖母也是沉得住氣,這麼多年,逮住了很多俘虜,卻沒有侵占任何一隻廬舍沒有一具好用,若是強行奪舍並困難,難就難在這樣一副平庸的廬舍,對於她成就大道來說。實在太難,因此寧可借助溶洞棲身,也不肯輕易占領廬舍,免得玷汙了自己精純的妖丹。
這龜靈聖母也是妖族托身在通天教主門下的得意門徒,如今吃了三品蓮台後。一身更是兼了佛,仙,妖三道的精華,修為真是非同小可,其實也不輸給陸壓多少,隻是吃虧在沒有一副廬舍。無法和陸壓麵對麵拚個你死我活。
隻不光是這日月珠,就夠陸壓道人喝一壺的了,此珠跟了龜靈聖母數千年,早已經被她煉得珠由心發,隨意攻擊了。
陸壓被那日月珠追打,也是狼狽,當下索性駕著長虹躲遠,一時不敢冒出身形。他也知道,龜靈聖母既然隻剩妖丹,沒有廬舍,那就好辦。她總不能祭著日月珠到處追殺自己。
打定這個主意。陸壓立刻有了賴皮招式,等那龜靈聖母收了日月珠,他立馬跳了出來,對準那寶塔削上幾劍。一旦龜靈聖母祭出日月珠,他又立馬逃遁,反正他化長虹逃跑這招數十分吃得開。
龜靈聖母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像陸壓這樣成名還如此憊賴的。當下氣急反笑地罵道:“陸壓。你好歹也是一代仙君,怎麼地如此不要臉皮?有本事不要逃跑,吃我日月珠一記打。”
陸壓自嘲地笑道:“挨打不逃跑。天下哪有這樣傻的人?你若出來和我肉搏比拚,我保證不逃跑。拿法寶轟我,不逃才是傻瓜。”
龜靈聖母罵道:“別把你說得多高尚,當初你用法定暗算我截教同門。可沒少造孽,這一殺劫當中,你既然現身了,定教你應劫無疑。”
陸壓知道不跟女人鬥嘴皮子的道理,當下閉嘴,隻是揮劍去砍那寶塔,若被他再砍下去,這寶塔就要砍開了。
龜靈聖母道:“陸壓,今日我若讓你把人救走,還有何麵目做人?罷了罷了,是你逼我下殺手,我殺不得你,殺這些小輩總是不難。你再劈一劍試試。我立刻祭起日月珠。將他們連人帶塔一發轟成飛灰。
陸壓連忙停了下來,叫道:“使不得,使不得,一切好商量。龜靈聖母,你如今修為如此了得。怎麼地還在這人間戀棧?難道你就沒想過重回那碧遊宮?”
龜靈聖母一呆,沉聲問道:“陸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歹意?
陸壓見她果然被自己地話牽住。忙道:“我哪有什麼歹意,上一劫中,我們雖然有些誤會,那也不過是順天行事而已。如今一殺劫將起,沒有你們截教什麼事,你留在人間,反而沾染那業力。何不加那碧遊宮。更加清淨自在。”
龜靈聖母恨道:“都是你們這群匹夫,害得姑奶奶我無家可回。如今你卻來賺我,想把我騙回碧遊宮,好落下把柄,再找我恩師麻煩,是也不是?這個如意算盤。卻不能讓你們打成。我暫時不回碧遊宮,等這一殺劫完了,再回去不遲。免得你們又搞什麼陰謀,想把我碧遊宮拖下水。”
龜靈聖母倒是不傻,知道這新的量劫開始,碧遊宮既然門下凋零。肯定不會被牽扯進去。自己若是這個時候回去,反而落下把柄,讓其他宗派有話可說。
陸壓窘迫地道:“真是誤會了。誤會啊。我陸壓若有此心,天誅地滅。”
他確實沒有此心,隻不過他另有圖謀。這件圖謀,關乎到他陸壓能否鹹魚翻身,從西昆侖散仙躍居聖人行列的關鍵。上一量劫他雖然積極,也隻是積累了些功課而已,根本沒有機會證得混元。
這一量劫,陸壓地私心自然多了起來,一心希望更上一層樓,證得混元。開辟自己的新天地。開宗立派成為一方教主。
要想達成這個願望,必先從這件洪荒至寶開始著手。隻有手頭有一件洪荒至寶。才是確保成就混元道果的基礎。
他掐算來掐算去。根據上古的一些資料推算,這洪荒至寶失落在人間,怎麼都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出世了,根據他地推測,那洪荒至寶應該就是隱藏在地肺當中的。他以西昆侖的秘術探察,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一路追蹤到這裏,察覺到那別墅的異常之處,因此強行進入這個空間,果然發現另有洞天。
雖然他沒感覺到洪荒至寶的氣息,但他推測,此地應該存在線索,值得推敲玩味。但是這地方被龜靈聖母所占,他想從容探找線索,那不是癡人說夢嗎?因此才有剛才的“大發善心”,卻龜靈聖母回到通天教主身邊,好讓出這地啊。這才是陸壓的本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