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是第二顆，第三顆，一直往後，貫通全圖，依舊暢通無阻。
眼前一陣恍惚過後，江笑再度踏入，由天地道韻所構建出來的風景中。
除了他自己，隻有一片看不見邊際的水麵，又或者該稱呼它為海麵。
要是能嚐一口，立刻就能得出答案。
可惜嚐不到。
水麵無風自動，開始出現陣陣波紋，蕩漾著向四方延伸出去。
初時還跟柔和，像春風一般，輕緩和煦，人畜無害。
江笑伸手觸摸，甚至還能在意識形態下，感受到一股滋潤的舒爽感。
“好家夥，這不會是什麼精神按摩手法吧？”
似乎是感受到江笑內心的想法。
水麵漣漪起伏差距加深，頻率，力度都在快速提升。
儼然從水波變成了浪濤的進化。
到最後更是碧浪滔天，驚濤拍岸。
啪！
飛濺浪花迎麵撲來，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小精靈，跳起來給江笑巴掌。
澄澈透明的水花，直接老實不客氣糊了他一臉。
“這尼瑪。”
江笑想打人，卻又找不到發泄對象。
精神戰技的天地道韻，感覺有點皮啊。
相比起修煉功法和戰氣戰技，精神戰技隱約多了一絲互動性。
“嗯？”
一道疑惑聲，從江笑心中升起。
身處觀想圖風景中的意識離體，又一次出來了舒爽感。
第一次可以說是錯覺，但這麼短的時間裏，連續產生兩次錯覺，那就太過分了。
江笑皺眉看向身下水麵。
觀想圖構建出來的風景，不是憑空出現的。其存在本質，還是以自身精神力為原料，進行消耗。
既然是精神力的消耗，產生的應該就疲憊，而不是舒爽。
突然，江笑心頭一動，隱約抓住了一絲靈感。
龜息術。
這套功法能在生命本源層次，一定程度上進行節源省流，如同冬眠一樣。
即便是江笑在修行精神戰技之前，已經解除了龜息術的效果。
但身體意識想要快速恢複到巔峰狀態，還是需要一個緩衝期。
但是以精神力施展水靈波，再去除攻擊性的前提下，肉身姑且不說。
反正意識體，肯定能夠快速恢複巔峰。
剩下的，就要把水靈波往肉身上招呼。
看看效果怎麼樣了。
“這個水靈波，沒有想到，還真能用來按摩。”
該說自己是毒奶，還是一語成讖。
江笑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套精神戰技，剛到手，就被他用在了自己身上觀察效果。
話又說回來，江笑想起剛才，意識體被潑的那一身水。
有沒有一種可能，也是他自己出於本能，進行的無意識行為？
就像人餓了要找東西吃，天生就要呼吸一樣。
精神意識放下龜息術帶來枷鎖，也會不自覺想要快速恢複巔峰狀態。
隻能說，人類的存在，還真是神奇。
想到這裏，江笑感覺開始回憶，剛才被潑水的精神意識頻率。
畢竟再怎麼說，水靈波也是攻擊型精神戰技。
這要是不清不楚，就無腦往肉身上轟一下。
光是想想，都讓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