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梁牧川譏誚的笑了笑,向磊賠著笑說道,“梁少,這我女人,和我鬧別扭,過來求和來的,讓梁少看笑話了,就耽誤十分鍾。”
回過頭。
向磊強迫性十足的眼神逼視著顏予漾,“快點。”
梁牧川慵懶的拿了杯酒。
清嗤道,“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她來道歉,倒像你逼良為娼。”
向磊臉上也掛不住了。
他拿捏不準顏予漾,要是這小娘們今天打定主意不喂酒,他這麵子在梁牧川跟前可就真的丟光了。
好不容易把這樽大佛約出來,向磊可不想做賠了媳婦兒折了兵的生意。
向磊使勁兒推了一把顏予漾,生氣的說,“不然你就把桌上這些酒都給老子喝了。”
顏予漾繃緊的身子倏然鬆懈下來,“好,我喝。”
她目不斜視的端起一杯又一杯,白的紅的啤的,應有盡有,一杯酒三兩口下去,辣的像胃裏著了火,火苗爬到了喉嚨裏,煙霧熏的腮幫、眼眶都酸了。
喝完最後一杯,顏予漾頭昏腦脹,腿軟無力,她硬撐著說道,“向公子一諾千金,還請你履行諾言,放了邵家。”
向磊恨的那叫一個牙根癢癢。
但凡顏予漾選擇道歉的日子不是今天,不是和梁牧川約好這天,他都能把顏予漾折磨的生不如死,給他磕頭,心甘情願當他女人。
騎虎難下。
向磊隻能拿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通電話,讓那邊放了邵家的貨物。
顏予漾確定他真的放過邵家後,強撐著走出去,急迫的跑去了不遠處的洗手間。
她在衛生間吐了天翻地覆,眼淚按排落下,胃裏收縮的發疼,聽到了手機鈴聲。
摸索出來。
“你邵叔叔已經派人過去查驗貨物了,這事兒算是了了,你邵叔叔讓你晚上回來一趟吃頓飯,你準時過來,別讓我們等你。”
“如果我今天死在這裏呢?”
“你胡說什麼?”
“我不去。”
“顏予漾,你能不能別任性,要不是你任性,這次的事情壓根不能發生,你是在責怪我讓你一個人去解決嗎?難道你惹出來的事情,要讓別人去幫你擦屁股?不來也好,省得大家都掃興。”
說完,顏夫人就帶著脾氣掛斷了電話。
顏予漾用力的擦了擦嘴巴,口紅暈染到嘴角下巴,她手按著後腰,艱難的站起來。
離開的時候,餘光透過包廂縫隙看了一眼。
就看見向磊像狗一樣對著梁牧川點頭哈腰。
顏予漾扯著唇瓣笑出了聲兒。
一邊笑,一邊朝會所外走去。
媽的!
顏予漾落魄的走在路上,路過藥店,進去買避孕藥和跌打酒。
收銀員是個女生。
看她衣著淩亂,妝麵狼狽,又是從會所方向走來,便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關切道,“需要幫你報警嗎?”
顏予漾愣住,待反應過來,笑著說,“謝謝,不用。”
出門。
看見那身得體的考究西裝,罵了一句衣冠敗類。
梁牧川目光垂落在她的手上,幽深的眸子無波無瀾,譏諷道,“看來顏小姐很熟悉遊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