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自東方緩緩升起,一絲微光透過雕花木窗照進了房間裏,空氣中似乎還尚存著一絲沒來得及散去的曖昧氣息。
南梔眼皮微微顫動,忍著全身的不適睜開了雙眼,她隻覺得渾身酸痛,猶如被拆散了架似的。
她剛想動一動,便察覺自己被人禁錮在懷中不能動彈。
身上的反應和身旁圈著她的人無一不在提醒她,昨晚上經曆了何種事情。
她如遭雷擊,絕望漫上眼底,終究是沒逃過啊。
太子沒放過她。
南梔原本靈動清澈的眸子變得黯淡無光,猶如一潭死水。
她雙眼空洞,愣愣望著床頂,甚至沒來得及悲傷,耳邊便傳來一陣熱氣,身旁太子低啞中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響起。
“南小姐,醒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扳過她的臉,迫使她正麵和他相對,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臉,聲音冷了幾分,“和孤一起,委屈了你不成?”
“能和殿下春宵一度,是臣女的榮幸。”南梔嘴角動了一下,麵上扯出敷衍的笑意。
這榮幸她委實不想要,原本還有三個月她便要嫁人了,如今全都成了泡影。
僅在一夜之間,她原本平靜的生活就此被打破。
她極快地藏起眼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恢複理智。
眼前之人是太子,她就算再是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若是能,她恨不得踢他下床,再扇他一巴掌解氣。
可太子身份尊貴,她如今還沒這個膽子冒犯他,隻怕他隨意一句話,便能要了她的性命。
事已至此,她就當是被狗啃了一口。
“殿下,時辰不早了,請允許臣女先回去,臣女的母親若是早上沒見到臣女,恐會擔憂。”南梔聲音平緩冷靜,被迫接受了事實。
沈淮序並未鬆開她,他下巴抵在她額間,攬著她細腰的手收緊了些,“再陪孤一會兒。”
清淺的嗓音裏夾著一絲暗啞,眸光流轉,眼底的欲望呼之欲出。
他順著她盈盈一握的腰往上,南梔忍不住發出一絲輕哼。
昨日那些羞人火辣的畫麵盡數浮現在她腦中,她一張臉羞得通紅。
昨日她是不受控製,可今日她是清醒的狀態,太子的這番舉動讓她覺得難堪。
南梔緊咬著唇,忍著不發出一絲聲響,心裏暗罵,狗東西。
沈淮序像是察覺到了她意圖,手上的動作更明顯了些,故意挑逗著她,“梔梔,把嘴鬆開些,孤想聽你叫出聲。”
她昨晚的叫聲可真是動聽。
南梔脊背一僵,忍著心裏的屈辱,小聲求饒道:“殿下,還請您放過臣女。”
“梔梔昨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昨晚上對孤可是熱情似火,求著孤要你。”
沈淮序輕聲一笑,像是在懲罰她,輕攏慢撚,南梔再是忍不住,嘴裏發出細碎的呻吟聲,麵上紅得滴血。
“殿下,求您別、”南梔請求的話未說完,唇便被吻住,剩下的話被堵在了嘴裏。
她越是反抗,太子便折騰得越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