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怎麼了這是?”南梔側過頭,看著紅珠稚嫩的臉上滿是氣憤,臉鼓得跟包子似的,眉毛擰作一團。
“誰惹我們紅珠了?”語氣中含著打趣。
紅珠疾步上前,雙手叉著腰,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方才聽到的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小姐,您不知曉,膳房裏的那幾個人有多可惡!她們竟敢胡亂編排您,說您嫌棄溫公子,昨晚上去爬了太子的床,攀上了太子的高枝!”
“小姐,她們怎麼能這樣說您!您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奴婢聽著好生氣憤,恨不得撕爛那些人的嘴!”
紅珠激動得一張臉通紅,氣得鼻孔都快冒煙,又替自家小姐委屈,明明小姐才不是她們口中說的那種人,她們這是惡意詆毀小姐!
她氣急之下連早膳都忘了問,和幾人爭執了一番後,便氣衝衝跑了回來。
紅珠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聲音也跟著小心翼翼起來:“小姐,太子昨晚上不會真的寵幸了您吧?”
她聽膳房那幾個嘴碎的婆子說,小姐昨晚上在太子那裏,這才反應過來,小姐昨晚上確實是一晚上沒回來,難不成?
就在她說話間,竹煙衝著她眼神示意,原本想讓她別問,可紅珠腦子沒反應過來,那話便就這麼問出口。
南梔眼觀二人間的小動作,不覺好笑,她知曉竹煙是怕她聽到這些難受,可事已既成,又何必這般忌諱。
總歸會被人知曉的。
不過有人亂嚼舌根這事倒是不能放任不管。
思及此,南梔的語氣嚴肅起來:“竹煙,一會兒你去跟管家說,把那幾個亂嚼舌根的人,都打發出府,若是問起,就說這是我的意思,若是後麵還有人胡說,都照此辦。”
竹煙一口應下:“小姐放心,奴婢定會去辦理妥當的。”
南梔又把目光移向紅珠,笑著問她:“紅珠,這下可滿意了?”
語畢,她沉思了片刻,不等紅珠回應,又道:“想來你們也好奇我昨晚上去了哪,我便不瞞著你們了,父親給我下了藥,把我送給了太子。”
她說得輕飄飄的,麵上像是若無其事,把頭側了過去又看向窗外的鳥兒,神情淡漠,不知想著什麼。
竹煙就知曉是這麼回事,定是老爺從中插手的,可她沒想到竟是老爺下藥把小姐送過去的。
這話從小姐口中說出來,她莫名的揪心,小姐該是如何難受?又是如何寒心?
竹煙凝視著南梔的背影,安慰的話尚且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聽著紅珠又驚又怒的聲音驟然響起:“老爺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這太過分了!”
“太子殿下怎麼能這樣啊!”
南梔的話直把紅珠給震驚得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裏聽到的。
這怎麼可能呢?小姐不是快要嫁人了嗎?這下還怎麼嫁人?
紅珠臉上的表情像是調色盤似的,一會兒變一個樣,噘著嘴,眉頭皺得老高,張開就是替南梔抱不平。
“老爺也太不是人了!太子殿下瞧著多俊雅的人,怎麼能趁人之危呢?”
她氣憤填膺的模樣,把南梔給逗笑出聲。
南梔麵上笑得柔婉,她轉過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莫要說了,外麵像是有人進來。”
南梔話音剛落,就聽著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南小姐可在裏頭?”
“竹煙,去把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