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梔回去後,南夫人再是坐不住,她憋著一股怒氣,徑直朝著南懷民的院子裏走去。
就在她過來時,南嫣正巧一臉不滿地出來。
她在南懷民這裏沒討到好處不說,反倒是被他責罵了一頓,說她不懂事,南嫣心有不甘地跑出來。
“見過母親。”南嫣說完,便拉著一張臉離去。
南夫人淡掃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未同她計較。
福管事一見到她過來,驚詫不已,態度倒是恭敬:“奴才見過夫人,夫人怎麼過來了?”
“老爺在不在裏麵?”南夫人聲音冰冷,堪比那寒冬的雪,一點不似往常溫柔的語氣。
“老爺在裏麵,夫人您裏邊請。”
福管事話音剛落,南夫人便從他身旁如疾風帶雨般走了過去,等他回過神,身旁已經沒了南夫人的身影。
南夫人冷著一張臉走了進去,正巧碰上剛要出門的南懷民,他這會正準備去覲見太子殿下,沒想到南夫人忽然出現在門口。
“夫人,你怎麼過、”
南懷民正對著光源,有些沒看清南夫人臉上的神情,他話未說完,便見著南夫人揚起掌,毫不遲疑地朝著他扇了下來。
啪的一聲,響徹了整間房。
這一巴掌,南夫人用盡了全身力氣,打得南懷民眼冒金星,一下沒反應過來,當場愣在原地。
一巴掌怎麼解她心頭之恨,梔兒的一生都要被他毀掉了!她巴不得打死這個狗東西!
“南懷民,我算是看走眼了,當初我便不該選你,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竟敢對梔兒做這種事情!你要討好太子我不管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算計到梔兒頭上!”
南夫人像是不解氣,趁著南懷民沒緩過神,又是啪的一聲,一巴掌狠扇下去。
南懷民知曉她會生氣,萬沒有想到一向端莊溫柔的她竟會打他。
連著被扇了兩巴掌,南懷民氣急,口不擇言怒罵道:“宋應挽,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瘋!太子能看上梔兒,是梔兒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這分明是為她好,水往低處流,人可要往高處走,梔兒那個未婚夫如何能和太子比得。”
南夫人就這般冷冷盯著他,盯著他的虛偽的臉,冷笑一聲:“你果真是個偽君子,口口聲聲說著為梔兒著想,到底是為誰著想你心裏清楚。”
“當年你落魄時,我幫了你,如今你才有這風光的一麵,沒想到你被利欲熏心,成了如今這副嘴臉,南懷民,你讓我惡心。”
宋應挽的連聲質問,說的南懷民漲紅了臉,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處,他氣急之下,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失口亂言道:“我養了她十六年,如今她長大了,該是她回報我的時候!”
“更何況,太子可是人中龍鳳,多少人上趕著想搭上太子,梔兒跟了太子,難不成還委屈了她不成?”
“你!你竟是這般想的?”宋應挽氣得發抖,連著嘴唇都在發顫,指著他鼻子大罵:“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當初我便不該幫你!”
南懷民被她的話氣得失去了理智,麵目猙獰著,揚起手就想朝著她扇下去,漲紅了臉怒吼:“你真是瘋了!她又不是、”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福管事急切的聲音:“老爺,奴才有急事求見。”
此時南梔尚且不知曉她父親和母親那邊正發生著劇烈的爭執,她剛回來,喝下竹煙送過來的避子湯後,心底稍稍鬆了口氣。
這才剛坐下沒多久,太子身旁的青玉便急匆匆趕了過來。
“小姐,青玉姑娘在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