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南梔猜測那般,沈淮序一直暗中派人注意著塵空大師,雖並未第一時間尋到她,不過他的人後麵尋著塵空大師的蹤跡已經尋到了白石村,他便確定她還活著。
他料到了塵空大師的意圖,篤定依著她的性子,她終會回來,隻是他終究是沒料到她回來便以這樣決然的方式麵對他。
不管如何,他都不想再失去她。
幾日後,南梔離開了皇宮,沈淮序親自送了她出去。
他回去後並未立即回宮,反倒是去了一趟沈淮易的府上。
沈淮易見到他突然出現的身影,猛地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震驚地瞳孔地震,他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眼中的驚訝。
“皇兄,你怎麼來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會有空來我這兒?”
沈淮序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沉著聲問道:“四弟,你知曉如何追女子嗎?”
他想著沈淮易平日最是招桃花,喜歡他的姑娘倒是不少,便拉下臉過來討教一番。
沈淮易聽著他這話,剛喝到嘴裏的一口水差點當場噴了出來,有些不大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他沒聽錯吧?有朝一日他這什麼都胸有成竹的皇兄,竟會問他這種問題!
沈淮易不確定地眼神朝他飄了過去,“皇兄,你沒發燒吧?”
才多久不見,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憋著聲音不敢笑出來。
沈淮序朝著他了冷冷看了過去,沈淮易立馬正經了不少,“皇兄啊,我跟你說,這追女子,自然得臉皮厚些,俗話說烈女怕男纏。”
“皇兄,你懂我這意思吧?”
沈淮序眯著眼若有所思,隨後不發一言地離去,留下沈淮易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愣在原地。
感情他這是用完他就走,皇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啊。
沈淮易那雙桃花眼轉了幾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嫂子果真是天生來克他哥的,難得看到他吃癟,真真是好極了!
當晚,南梔半夜醒來,便見窗外似站著個人影,她起身走了出去,就見沈淮序正站在外麵,臉上凍得通紅,瞧著便讓人止不住可憐又心疼。
南梔秀眉微顰:“阿序,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不是已經回皇宮了嗎?什麼時候竟又過來了。
外麵又開始揚揚灑灑下著雪,冷風颼颼刮著,給寒冷的夜又徒增了幾分寒意。
冷風一陣接一陣襲過,南梔才出來這麼一會兒,便覺得手有些冷。
沈淮序見她穿得單薄,頓時便心疼了起來:“梔梔,你快回去吧,外麵冷。”
“我就是想離你近些,你不用管我,我待一會兒便走。”
“你回去吧,凍壞了龍體,我可賠不起。”
“梔梔,我不礙事,你放心。”
南梔見他絲毫沒有離去的意味,索性也懶得勸他,直接關上門,不再理會他。
隻是快到天亮時,南梔再次醒來似乎看到那人影仍舊在。
一連持續了數日,每晚皆是如此,她都未曾理會。
這晚,南梔剛睡下沒多久,便聽著外麵時不時有隱忍克製的咳嗽聲傳來。
她睜開眼從床上爬起,走到門口打開門,見他滿臉通紅卻極力克製著咳嗽聲的模樣,心緒複雜。
沈淮序先是麵露驚喜,隨即又緩緩垂下頭,克製著喉嚨間的癢意,低啞的嗓音裏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梔梔,我吵醒你了?我注意些,後麵不會吵到你了。”
此時的他哪裏像是眾人眼中畏懼的殺人如麻的帝王,反倒是更像個卑微的小可憐似的。
南梔伸出手在沈淮序詫異的眼神下摸了摸他的額頭,手上立馬傳來滾燙的熱意,她柳眉微皺,冷聲說道:“先進來吧。”
沈淮序發燙的耳尖微動,眼露驚喜,半點不遲疑屁顛屁顛地跟著她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