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招隻可避其鋒芒,擊其惰歸,張凡身為法相宗修士,竟然不明其理?
發出該式靈訣的法相宗修士見狀,固然不解,但絲毫不能影響他的臉上現出狂喜之色。
若真是沒有依仗,別說以肉掌觸碰,便是用法器應擋,即便不當即熔成鐵水,也必被巨力摧折。
張凡自然不會那麼愚蠢,在手掌觸及豬身上的岩漿甲殼是,一道紅光從掌中驟然亮起。
仿佛龍吸水一般,他的手掌瞬間凹起,無盡的火元之力毫無抵抗之力地從岩火豕的身上傾瀉而出,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龐大且不可一世的妖獸先是黯淡無光,隨即潰散當場。
“怎麼可能?”那名修士見狀目瞪口呆,隨即臉上煞白,悶哼一聲,大口鮮血噴出,與此同時,一直在他身後屹立,如山般的火豕法相也瞬間崩潰,隻餘下一點靈光,遁了他的腦後。
通過一掌接觸,抽盡火元之力,甚至連附著其上的心神一概吞噬,這才使其受到重創,連法相都不能維持。
那名修士自然不明其理,不過他也不需要明白了。
就在他吐血的刹那,張凡不顧臉上驟然漲紅,對著他伸出手掌,遙遙虛握。
靈氣摩擦,在空中激起“哧哧”之聲,一個巨大的手掌浮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其捏在掌心。
幾乎看不到巨掌有運力使勁的架勢,便聽得內裏一聲慘叫,接著傳出聲聲筋骨斷裂之音,待其展開,掌心處一片血肉模糊,已不成人形了。
整個過程中,其它三名法相宗的修士不知道是嚇呆了還是怎麼的,不僅不曾對其加以援手,甚至還默契地後退了一步,做出了防禦的架勢。
張凡見狀心中一動,手上的動作也相應地發生了變化。
袖袍揮動之間,周身泛紅燃火,無數的火鴉蜂擁而出,片刻之間,便數以萬計。
手掐法訣一指,所有火鴉分成兩撥,數量較少的一方,成周天之數,將剩餘的三名法相宗修士團團圍住。
剩餘的大部,揚爪振翅,逆流而上地正麵迎上了禦靈宗的大批靈獸。
做完這些,張凡的臉色霎時發青,手化殘影在乾坤袋上抹過,再出現時已經停留在嘴邊,再不敢吝惜,握持著凝玉瓶傾倒。
靈液入口,甚至不待它入腹轉化,張凡便一個旋身,側對著一眾禦靈宗修士,手上的凝玉瓶已經不見了,代之的是一柄暗金色的大弓。
身成弓箭步,厲喝一聲,吐氣開聲。
轉瞬間,弓弦不知被撥動了多少下,脆響連成一片,化做了一聲長鳴。
無可計量的火紅箭矢離弦電射,眨眼間追上身前的火鴉,毫不避忌地將其穿身而過,融彙交織成一體,順勢又飛出了一小段距離,然後,近萬聲爆鳴彙聚,轟成了震耳欲聾,大地為之動搖的巨響。
鷹鶴燃羽,狼豕灼毛,蟲豸焚身,一擊之下,盡在火海中掙紮。
無暇去看結果如何,張凡在發出如此暴烈地一擊之後,瞬間將依然顫抖呻吟不息的落日弓拋下,腳尖點地,欲倒飛而出。
卻已經,來不及了。
天空驟然暗下,漆黑如墨,幽涼勝水,轉瞬間,已然變了天地。
張凡在悚然而驚的同時,急忙將身形止住,定住身形,放開神識四下查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