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
漫天血影,人影倒飛,一男一女,若勞燕分飛,一直緊握的手掌震開分離。
“哼!”
一聲冷哼響起,隨即大量的靈氣彙聚,重新在月鉤之上凝聚出了九幽老祖的形象,頃刻複原,毫發無損一般。
這可能嗎?
散開形體,動用法寶之力,大範圍靈氣顯化而出,強大威力直接爆開法寶,無論哪一樣,都不是結丹宗師級別的實力能承擔的,怎麼可能沒有影響?
一瞥之下,立見端倪。
九幽老祖原本凝練如實體的身軀,此時看來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的,甚至現出了半透明的樣子,透過他的身軀,甚至能見得其背後不遠處,雪凝冰陰晴不定的臉色。
“他快支撐不住了!”
見得如此,做好準備,一直關注著事態變化的張凡眼前登時就是一亮,保住青銅鼎的希望又大上了幾分。
“若不是老祖的真身被瀚海城的幾個老不死拉去了瀚海深淵,一個指頭就捏死你們了,還敢垂死掙紮,笑話!”
九幽老祖顯然對先前的戰鬥很不滿意,一邊說著,一邊一袖子揮出,土黃色的光華閃現,化作漫天的黃沙塵土,將水公水婆兩人噴出血霧一裹,擲於地下。
他的話倒也不算是大話,沒有人能詬病半點。
現在不過以相差仿佛的絕對實力,就能以一敵三,將三個結丹宗師盡數打得半死不活,若是完全狀態,那真的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不到哪裏去。
他這番話,也解答了張凡的一個疑問。
先前就心中存疑,既然他需要重新凝練本命法寶,那為何不真身前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張凡別說像現在這樣打這渾水摸魚,漁翁得利的主意,便是隱身暗處,也難免心中忐忑,畢竟烏巢的隔絕功效,從來沒有在真正的元嬰老祖麵前施展過,誰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識破?
現在經他一說,方才恍然大悟。
“罷了!”
“老祖我這就大發慈悲,送你們解脫!”
話音未落,九幽老祖一步踏出,仿佛縮地成寸一般,一個閃身出現在了水婆的麵前,一掌遙遙按下。
“老婆子,不……撲~”
水公見狀大駭,勉強支撐起身子,剛剛調動出一點靈力,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就在他眼睜睜的注視下,九幽老祖的手掌結結實實地壓在了水婆的頭顱之上,沒有任何懸念的,一抹昏黃盡染,水婆的身軀幾乎在刹那間就化作了一灘泥土,覆蓋到了地麵上。
沒有鮮血淋漓,沒有慘叫聲聲,沒有絲毫的煙火之氣,一掌下去,塵歸塵土歸土,殘酷之中,竟是帶上了一絲別樣的美感。
動作絲毫不停地,水婆葬身之處九幽老祖的殘影依舊,一隻手掌已經在水公的頭頂按下。
……
兩灘爛泥,緩緩流動,在地麵上交彙……
並蒂蓮花連理之木,生前打鬧死後交融,他們也當無憾了吧!
九幽老祖何等人物,以其性情一生之中殺人不知凡幾,連看都不多看上一眼,倏忽之間,便已來到老淩風嘯的麵前。
淩風嘯勉強支起胳膊,見得九幽老祖的身影不僅不懼,反而狂笑出聲,血水混著唾液自他的口中垂下,潤濕了大片的土壤。
“老怪物,你也就揀淩某留下的破鞋而已!”
“怎麼樣,淩某不要的這個賤人伺候得你還爽吧?哈哈哈~~”
淩風嘯這是心知必死無疑了,求饒之類的話索性也不說了,隻求能在九幽老祖的心中紮一根刺,給雪凝冰添點堵,也算是泄一口惡氣。
恰在雪凝冰臉上驟然煞白,搖搖欲墜之際,九幽老祖卻嗤笑出聲,戲謔道;“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是不是沒力氣了?”
“你不知道嗎?老祖我最喜歡玩別人的女人,越是開發得好,老祖我越喜歡,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呢!”
“哈哈,老祖我就讓你死得痛苦點!”
對淩風嘯的話,九幽老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狂笑之聲暢快無比,手掌緩緩伸出罩落,仿佛在欣賞著淩風嘯的表情一般。
“你……”
連刺激對方一下,這種最渺小的願望都無法完成,淩風嘯當真是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