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島,霍家!”
張凡神色一動,卻並未在表麵上顯露出來,隻是若有若無地應了一聲。
不知這陳越是在談興正濃還是有什麼目的,張凡還未見問,他便自顧自地解說了起來。
“這霍家說起來也沒有什麼高手,就是他們的家主,冰火姥姥不同反響,似乎是身具寒螭血脈,又有一件以寒螭煉成的法寶,當真是厲害無比,最近十幾年漸漸崛起,本地修士,等閑不願與他們霍家為敵。”
“法寶?看來霍老夫人還是有所藏拙啊,沒有將寒螭玄玉佩的威能徹底地顯露出來,不過也當是如此,否則在這強者雲集的大荒島海域,她也未必能保住此寶。”
張凡暗自點了點頭,這些消息他從三屍道人口中聽聞的時候,便多少有些了解的,沒想到是,他們霍家的手段還真是不錯,竟能在此處尋得這麼一個適合他們修煉功法的所在。
冰火島!
沿著陳越所指的方向望去,正可見得天際處半邊紅赤若火山爆發,半邊陰冷似玄冰覆蓋,正是冰火兩重天,共融與一島。
當年霍家在秦州沿海占據的島嶼名為玄冰島,張凡雖然沒有去過,不過顧名思義也知乃是純以玄冰為主的島嶼。
這冰火島不同,半邊火焰半邊玄冰,其實更適合他們修煉所用。
畢竟他們的寒屬性功法乃是得自體內的寒螭血脈,正可憑火引動,借冰穩固,冰火合一,才是王道。
“也難為他們霍家能找到這麼一個好地方。”
張凡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就不打算再管此事了,即便是要對他們下手,也等確定了爺爺的安危再說。
聽了他這麼一說,陳越卻再一旁補充了一句,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前輩說的是,這霍家也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跟七階妖獸扯上了關係。”
口中不屑,可看他的眼中,分明滿是羨慕之意。
“七階妖獸?”張凡眉頭一皺道。
“不錯,這冰火島上本來盤踞著一條七階的寒螭!這寒螭不知是天賦所限還是血脈過強,雖然已經臻至了七階境界,卻始終開不得靈智,更加無法化形,但仗著天生的強大,便是尋常的七階妖獸,也不願惹它,正是附近海域的一霸。”
“不曾想,不知是血脈緣故還是他們霍家另有手段,竟然能征得那條寒螭的同意,在冰火島上立足了起來。”
“自此穩如泰山,度過了最開始的階段,現在漸漸也算是大荒島附近的一大勢力了。”
陳越的話裏麵滿是唏噓,顯然對這霍家的手段與運氣佩服羨慕不已。
的確是值得羨慕,在最虛弱的時候,有一條七階寒螭盤踞在家族根本之地,哪裏會有人不長眼前來尋釁,也贏得了發展的空間,便是今時今日,想要找他們霍家麻煩的,也不得不將那條寒螭考慮入內。
至少,張凡便是如此。
“罷了!來日方長。”
他深深地往冰天兩重天的天際又看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轉而投到了星辰梭上。
此時的星辰梭上,他們這些搭乘之人早已下船,空空蕩蕩的甲板上,一排身著星輝法袍的修士,默然從船艙中走出,也不到蛇盤島上停留,徑直帶起漫天的星輝,向著大荒島方向飛去。
“他們也是去大荒島!”
張凡暗自留心,現在隻要有可能跟他爺爺扯上關係的事情,皆被他在心中警惕,正是龍之逆鱗,不容侵犯。
“他們也是去大荒島?”
若有意似無意,張凡輕聲向陳越問道。
這陳越也是古怪,似乎一點都沒有防備之心,直接就將他們的去向因由說了出來。
原來這些星辰修士會與張凡同行,乘坐這艘星辰梭也是個意外。本來這艘星辰梭,乃是星辰殿的外圍勢力,如他們星苑一類的使用大型法器,隻不過星辰殿直屬的兩件遠洋法器,皆被派去了星碎群島,導致堂堂星辰殿,竟是沒有了代步之物,才讓這些星辰修士搭乘的這艘星辰梭。
至於他們前去大荒做什麼,那就不是陳越這個星苑的外門執事能知道的了,怕是連陳風都未必能知曉。
“哦,原來如此!”
張凡無意義地應了一聲,心中想到卻是他曾去過的星碎群島,他們果然跟星辰島有所關聯。
沉吟了一下,他若有深意地看了陳越一眼,道:“陳越,你可是有事,要本座幫忙?”
此人這麼有問必答,甚至不問也自顧自地往下介紹,一副表現的模樣,若不是有求有人,何至於此?
“前輩高明,晚輩的這點小算盤瞞不過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