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才剛剛上場呢!”
張凡的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若有所指,目送著孔雀明輪王等遠去。
他與一眾上古妖王的交鋒,其他人或許不曉得其中奧秘,張凡自己卻是心知肚明。正如孔雀名倫王所說的,他們上古妖族一脈,至少在這個時候,沒有與張凡生死對決之心。
從頭到尾,無論是暴躁之大猿王、多智之智狼王,還是擅卜天機的玄武王,都隻是試探罷了。
若非如此,以那暴猿的性子,豈能強自按捺,早就揮舞著鐵棒衝了上來,輸贏不論,打了再說。
這種莫名其妙,說不出是善意還是什麼意味的舉動,換做平時,張凡定然不會就那麼讓他們簡單離去。
“可惜,現在不是時候啊!”不為人所見的,張凡拳頭漸漸握緊。
他願意讓孔雀明輪王等上古妖王離去,有人,卻是不願!
“慢!”
一聲如同利劍破空般的聲音,豁然迸發了出來。
伴著這聲音,一眾妖王離去後,猶自留在法相宗山門外的十餘朵化神雲氣瞬間一空,露出了其中十餘個峨冠博帶的男女。
當先一人,身材矮小如童子,五官輪廓也顯得稚嫩,偏偏麵無半點表情,仿佛戴上了一副木雕的麵具一般。
他一手一手豎於胸前成劍指,又不是凝聚靈力於其上,倒更像是某種禮節,或是某種修持。
先前那聲“慢”,正是此人所發。
一見這人,場中就有不少人“哦”地出聲,顯然是認出了其身份。
張凡看著他這個劍指豎於前的姿勢,似也覺得有點眼熟,一時間又回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下意識地回首望了身後一眼。
那裏,法相宗眾人,張凡座下七弟子,還有清風道君、老兔子、屍棄道人、丹師叔通等人。
其他人也就罷了,老兔子、清風道君他們幾個,定然知曉這些化神道君的來曆。
“心劍持!他們是心劍苦寂宗弟子。”
“東皇小心,這是那長風老怪物的門下,一個個都是瘋子。”
察覺到張凡的目光,連續兩個聲音想起,前者是清風道君,後者卻是那來曆古怪,態度更是古怪的老兔子。
“心劍苦寂宗?!長風真君!”
張凡的臉色變了一變,立馬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曆。
當年在地下修仙界,在海外大荒島,他都一而再再而三地與心劍苦寂宗有過齷齪,仇怨可說是結得不輕。
他當年不過是一個結丹宗師,自不會腦殼壞掉非要跟一個在靈仙界也有著若大勢力的上古大宗門過不去,奈何這心劍苦寂宗是靈仙界中執掌氣運,負責收攏天下氣運以供靈仙界的存在,與張凡可說是天然的敵對。
這個宗門的實力也是強絕,在當時靈仙下界不易的情況下,接二連三地以元嬰真人和化神道君狙殺張凡,著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與凶險。
現在,終於到了與照麵的時候了。
“這就是所謂的‘心劍持’了?”
張凡的目光,慢慢凝到了那心劍苦寂宗當先一人身上,尤其是那劍指修持姿勢,有一種說不出的玄奧在其中。
前世佛道,皆有類似的修持姿勢,倒是今世所見,唯有這心劍苦寂宗一門。
“長廉道君,你又有何指教?”
遠方天際,一團五色光暈去勢不止,惟有一個施施然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