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見齊王表情肅然傾聽,繼續道:“但是第二天早晨,病患竟然大有好轉,隨後幾日後控製了病情,完全康複了。這是我師傅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她花費了很多錢財在祭祀處要來了那晚藥劑的配方。
但那裏麵其實不是藥材,我師傅也就作罷。她隨後遊曆行醫三十餘年,說遇見石藥無醫的病患她總是會破罐子破摔試試這種方法,三十餘年試了不下百次。”
齊王插話:“沒有用嗎?”
白淩回話:“隻有一次見效了,是以前方國的皇帝。”
“我師傅於我提起這件事,說是因為妾身那時候是沈家嫡女,是要嫁給您做齊王妃的,如若真的有這麼一種毒存在,那一定是非常非常稀有。
並且知曉製毒的人少之又少,我們既然不知是什麼,但卻知道有這種解藥,要是真的哪天遇到這種石藥無醫的病患,姑且試試吧,反正方法用盡了這個病患也活不了。”
白淩輕歎:“慕微微說這是她送給我這個徒弟的禮物,希望我沒有用到的時候。”
太子傾了傾身子,問:“知道配方嗎?”
白淩見太子如此感興趣,對著太子耳語一番後道:“我師傅其實不讓我告訴任何人,說是世人都多疑,你拿出解藥,他就覺得你知道是什麼毒,甚至會製毒。”
白淩舉著手指發誓:“妾身真的不知,也許沒有這種毒?也許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都不好說。”
太子從袖口拿出慶妃給的紙條,瞧了瞧,竟然是一致的!
白淩見了也很驚訝,“這是誰給的?天呢?怎麼方子一樣!”
“慶妃給的。”
白淩驚奇下給太子出主意,“要不派人多找找?不過我師傅成名很早,她找了半輩子也就這個結果。”
太子隨後花了好些天翻遍了慕微微留下的一書櫃醫書,隻在一本書中看到了這個方子,隻是簡單地寫出方子,沒做任何解釋。
方子後麵有毛筆寫得一行字:祭祀之法古老而神秘,當所有的方法都無效的時候,人們總是把希望寄托於神明,科學的盡頭是什麼?都不妨一試了。
如若你特地來看這行字,並且一下子就看懂了,那你一定站在權力的頂端,要是起作用了可悲?還是不起作用更可悲呢!這也許就是權力的一種極端的副作用。
慕微微!還寫有這句話的時間。
太子瞧見,緊蹙眉頭,撫著這時間,這是大皇子去世以後寫得。
白淩瞧見這個時間,也捂了捂胸口,“這是妾身向師傅詢問的那天,那天是沈宰相生辰前一日,不會記錯的。”
太子問白淩:“大皇子去世的那些天慕微微在哪?沒被請到王府去治病嗎?”
慕微微有神醫之稱,如若在京城是一定會被召入宮的。
白淩搖頭,“那時候我師傅沒在大榮,她接了個江南的病號,是她的摯交之女,當時帶妾身去幫忙試施針了,那是妾身唯一一次出京,畢竟沈宰相還要用我師傅治療沈暮雪的頑疾,所以同意下來,我們在江南就聽聞大皇子薨了。”
白淩小心翼翼地問:“殿下覺得大皇子死於這種毒?這種?誰說得?”
太子搖了搖頭,“這方子沒什麼弊端嗎?”
白淩嘴角抽抽,“沒有,又沒有含藥材,隻是有些惡心,這種看起來不是治病的,倒像是用來惡心人的,吃起來就讓人犯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