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從沒解釋過三個貴人的情況,隻有霜降私下猜測:“她們看起來像是暗衛,觀察久了,瞞不過奴婢的眼睛,奴婢也是暗衛,我們應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皇後也就聽聽作罷,她們是否跟過皇上,是否是暗衛都不重要了。
皇帝登基第三年,佳太後(皇帝的生母)去世,葬於太後陵墓。
佳太後因為白淩的治療多活了十幾年,皇帝盡了孝道,比十幾年前麵對母妃去世遺憾自然少些。
皇帝生母去世,三年內不選妃。
次年,立14歲的皓宇為太子。
太子從小按照儲君培養的,他和他的父皇是不同的,對待女人的態度更是不同。
西南駐軍首領入京述職,提出想送家中女兒入宮,這是以前皇帝還是齊王的時候,慶妃所希望的,也像是一種約定似的。
雖然皇帝當年並沒有答應他們什麼,但皇帝仍舊默認了:“你父親是慶安皇後的兄長,這事就算是朕默認過吧!現在你女兒多大了?”
駐軍將領稟明:“臣的女兒不過十二歲,這次是本家一位親侄女,今年17歲,很漂亮,也知書達禮,皇上一定會喜歡的。”
皇帝想了想,“帶你女兒來趟京城吧,讓太子見見,如若太子喜歡,先賜婚,無論側妃還是太子妃,由得太子18歲再定。”
駐軍將領一聽,連忙跪拜,都知道,即便現在送本家女子入宮,也趕不上趟了,皇帝的嫡子有三位,都十幾歲了。
“謝聖上隆恩。臣都不知該如何表達現在的心情,聖上放心,我陳家一定鞠躬盡瘁,為聖上駐守西南,謝聖上。”
皇後聽聞,怕太子不同意,但太子聽了母後所說卻很自然地問:“那就讓他帶女兒入京,兒臣瞧瞧。比妹妹還漂亮嗎?”
皇後笑著道:“你妹妹才不過一歲,哪裏能這麼比。”
這是皇後的第四胎,是個小公主。
太子見了那個女孩,當著女孩父親的麵答應下來,“等你17歲了,孤就娶你,你可要好好學學問,要琴棋書畫,我母後就是如此,到時候你要是都會,那孤就娶你做太子妃,要是你學得不好,那太子妃就不行了,隻能做側妃了。”
連駐軍首領都覺得,你別說太子真得是給人畫大餅的一把好手,畫得人感覺未來可期。
這是個風向標,朝臣一瞧,好家夥,不如盯著太子打主意,畢竟太子過不了幾年就成年了。
太子的伴讀也會恭維太子,太子的回答就是:“那誰想嫁給孤,總是要有些本事的,孤的母後不光琴棋書畫,還會醫術呢!孤喜歡有才的女子。”
皇帝和張侍衛開玩笑:“倒像極了朕的胞弟的秉性,其實朕倒不像個君王,對女子,朕沒那麼多耐心,也不願後宮太過複雜,朕小時候沒有得到父皇的愛,被父皇的女人算計,幼年是有創傷的。
淩兒是個特例,朕從13歲就知道她是朕以後的妻子,好似她天生是屬於朕的,沒有那般提防。太子如此,以後會是個更適合做君王的。”
張侍衛已經升為禦林軍總領,聽了皇帝的話,恭敬地道:“皇後娘娘遇到聖上如此相待,是天大的福分。那聖上為何不把慕容菲的情況說給皇後呢,娘娘一定會很歡喜的。”
皇帝拒絕了,隻是說:“菲兒雖是朕的胞弟留給朕的暗衛,他培養菲兒就是為了近身護著朕,暗衛的規矩,一日踏入暗衛的大門,終身除非死亡,不允許脫離。 菲兒愛上了朕的胞弟,雖逾越,但朕這些年也把她當成緬懷朕的胞弟的故人了。
敏敏自幼養在她的膝下,現在嫁在京城,給她今後留個指望,也是好的。其他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朕的胞弟訓練的這些女子,和他開創的暗衛體係,永遠都會保持他生前製定的規則。”
皇帝晚上來到皇後的寢宮,見皇後在彈琴,駐足在門口靜靜地傾聽,煙雲瞧見要行禮,被皇帝用手勢製止。
一曲彈完,皇帝才踱步坐在軟榻上,深邃的眸子看向皇後,“朕第一次聽到淩兒彈琴,過去很多年了,現在淩兒的古琴彈得還如此好。朕記得,有一次二哥在朕的生辰晚宴上想讓淩兒當眾撫琴,朕當時想,朕自個一個人聽就好,朕的女人的古琴,是誰想聽就能聽的嗎!真是不像話。”
白淩起身,走向皇帝,剛走到皇帝身邊,就被皇帝拉拽著坐到腿上,迎著皇帝的深眸,輕笑著:“臣妾想起來了,原來皇上如此小心眼,哦,對了,當時菲兒還跳了舞,跳得真好,臣妾現在想起來就嫉妒呢!那般耀眼的美嬌娘!”
皇帝暢笑,俯身吻了吻白淩,對著白淩耳語:“怎麼又吃醋了?”
一如以前白淩提起慕容菲的時候,他總是笑著說:“吃醋了?”
白淩卻知道,遇見他,是自己一生的救贖.......
白淩為皇帝親自畫像,畫好了拿給皇帝看。
皇帝瞧著,小傲嬌地點評:“淩兒的畫就畫得一般,不過這幅畫像倒是還行,那朕提個字上去。”
皇帝提了字,要求白淩把名字寫上去。
白淩寫得仍舊是規規矩矩的小楷:白淩。
皇帝也把自己的名字挨著白淩二字寫了上去,是龍飛鳳舞的草書:榮辰逸。
看似迥異,卻格外得和諧!
~~~~
感謝送出禮物的各位寶子,感謝各位的捧場,我們有緣江湖再見。
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