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剛想走,卻被對方抓住了胳膊,黑衣男子嘿嘿一笑:“怎麼?西蒙少爺這麼快就想走?我有這麼可怕嗎?”
西蒙大怒,從小到大,除了他的父親老彼得,還沒有人敢擋住自己的去路,怒道:“老頭你想幹什麼,快放開你的手。”說完手用力一甩,想要甩開對方,誰知他的左手手臂好像套了一個緊緊的鐵箍,居然一動都不能動。黑衣人“哼”了一聲,說道:“想不到老彼得居然生了一個這麼沒用的兒子,我現在告訴你,你父親欠了我一大筆錢,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聽到這話西蒙隻覺得腦袋有些發暈,是的,記得老早前父親就對自己提過,說生意上出了點麻煩,理查德,那個他父親的老搭檔最近因為一些糾葛和父親翻了臉,揚言要幹掉自己。當時西蒙隻當是理查德盛怒之下說得氣話,更本沒往心裏去,而且他也不相信理查德敢把自己怎樣,因為他的父親還沒死,在這一方還是個跺一跺腳八方顫的人物。但現在,這個黑衣人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想錯了,理查德和所有商人一樣,隻要侵犯了他的利益,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報複。
孔琳心見狀,還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而不陪他跳舞吃醋了,連忙出來勸說到:“不好意思,他真的是我的舞伴,等這支舞完了,我再陪你跳,好嗎?”黑衣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很可愛,心腸也很好,但我要奉勸你一句,不要跟這種人走得太近,知道嗎,他配不上你。”
“你胡說什麼?你這個老家夥是哪裏鑽出來的,他媽的你給我滾出去!”西蒙實在忍不住了,再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問題,破口大罵,一腳就向著對方的下身踢去。黑衣人冷不防挨了他一腳,雖然沒有踢到要害,並不如何疼痛,不過抓住他的手卻送了開來。西蒙本來左手一直被對方緊緊的扣住,動彈不得,此時一下子失去了控製,收不住力,猛地向旁邊歪出好幾步,嘩啦一聲碰倒了旁邊桌子上的香檳酒。
“嘩啦”一聲響,打斷了正在演奏的音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西蒙身上,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一直在旁邊守護的安琪見事情有變,也趕忙站出來,擋在孔琳心身前,一點一點的掩護著她遠離事發地點。舞會開始後,孔琳心陪著西蒙跳舞,而安琪一直在監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不敢大意,很多男生見到這樣一個美女一個人站在舞池裏,都上前去邀她跳舞,卻被她一一拒絕。開始大家都搞不懂這個美女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麼,平時沒見過她,應該不是學校裏的人啊,也不是別人的舞伴,難道專門跑到這裏來當電燈泡的?現在有人才看出點名堂出來,哦,原來她是學校裏校花的保鏢啊!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校花漂亮,連她的保鏢都是大美女。同時,也更讓人感覺到孔琳心的來曆不一般,很多人都能感覺到她家有錢,但都不知道她居然有私人保鏢。
站在西蒙麵前的人,就是那個以前隻聞其名,未見其形的理查德。在理查德這種江湖老油條麵前,西蒙在怎麼耍橫都隻是一個不曉世事的公子哥。
西蒙掙紮著站起來,還沒站穩,就看見理查德身後有兩個帶墨鏡的男人朝他走來。他知道理查德想幹什麼,他絕不能讓理查德得逞,西蒙拔腿就跑,但忙中有錯,西蒙把方向搞反了,他朝著與大門相反的方向跑去,西蒙跌跌撞撞地撞倒了三張桌子,跑到那個盡頭才發現這裏沒有出路,隻有一堵牆,和兩扇大窗戶。西蒙跑到牆下立定,試著跳起來用手去抓窗戶的下延,但他失敗了,因為禮堂的整體設計使得它內部平麵要比地平麵要低很多,這扇窗戶從外麵看高度和一般的窗戶沒什麼區別,但從裏麵看這扇窗戶裏地麵足有2.5米高,西蒙跳了兩次,都還差一點,等他第三次跳的時候,剛剛跳起一丁點,就感覺右手一陣劇痛: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將他的右手釘到了牆上。
“啊!——”西蒙撕聲裂肺的慘叫,所有人聽在耳朵裏都覺得毛骨悚然。理查德旁邊兩個帶墨鏡的男人其中一個個頭較高的一邊玩弄著手上的小刀,一邊朝西蒙走來,很明顯,剛才那一記飛刀就是他放的。
“愛德蒙,好好款待款待我們的西蒙少爺。”理查德在後麵說。愛德蒙嘴角微微往上揚起,額邊的一條細長的刀疤顯得有些詭異,一炳20公分長的小刀在他手上翻滾著,從食指到無名指,從左手到右手,靈活得好像水塘裏的一條小金魚,他的腳步聲很厚重,皮鞋與地板撞擊發出的鐺鐺聲在這個死一樣寂靜的禮堂裏並不讓人覺得唐突,反而覺得沉穩而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