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看日出比起平地上看的確另有一番風味,在厚厚的雲層上飛過,遠處是雲,近處是雲,上麵是雲,下麵還是雲,密密麻麻的將堆砌起來,好像又大又圓的棉花糖。開始的時候天還沒亮,雲層灰蒙蒙的,望過去讓人惡心反胃的感覺,很不舒服。但當太陽升起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同了。金色的陽光好像達&;#8226;芬奇手裏的油畫筆,利用自己化腐朽為神奇的威力將死氣沉沉的雲彩變得鮮亮而豔麗,橙色的雲體,金色的鑲邊,海藍色的天空,紅色的太陽,智慧的造物主用盡自己所能將這初升的朝霞變得美麗而妖嬈,雖然沒有雪,卻著實讓林木領略到了紅裝素裹的風采。
林木坐在飛機上,呆呆地望著窗外,眼睛裏折射著清晨的霞光,充滿了日的光澤,他的臉上的表情從他見到日出起就沒有變過,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歡喜。孔琳心卻沒有他這麼好的心情,坐在林木旁邊左看看右看看,由於她和林木的上身都被綁住了,無法動彈,唯有時不時用肩膀撞一撞林木,提醒他現在可不是欣賞美景的時候,性命攸關,逃跑才是當務之急。但林木大概看得太出神了,竟然絲毫沒有理會她的動作,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孔琳心撞了他幾下,撞不動,狠狠踩了他一腳扭頭賭氣不理他了。
林木在盤算著,他們現在正在山本鬆的專機上,飛往南美一個某一個地方,這是昨天在和山本談話時從他口中套出來的,而現在看日出的方向,林木也很容易久判斷出現在他們是在往南飛。這趟飛行大概需要10個小時以上的時間,現在是多倫多時間早上7點,也就是說到達目的地之後肯定已經天黑了。但是他們還會繼續趕路,像黑拳訓練營這樣的地方絕不能建在大城市的中心位置,即使在非常落後的國家這麼做都是非常愚蠢的,那麼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他們還需要再趕一段不近的路,也許是坐汽車,也許是坐輪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趁黑逃生的機會將會大很多,但如果是他們用直升飛機將自己送過去的話,那將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本來山本鬆是準備讓山本正夫親子押送他過去的,但忽然臨時接到了一個比賽邀請,是一個大老板發出的,沒有辦法,隻能讓自己手下的一個親信:哈裏&;#8226;伯德將押送林木過去。哈裏&;#8226;伯德是山本手下的一個重要幫手,山本對他的信任僅次於山本正夫,如果單以資曆來算的話,年過四十的哈裏伯德還要比初出茅廬的山本正夫長上不少,所以他對山本鬆交給自己這個任務從心底感到不滿,認為這對他來說完全是大材小用了。
上飛機前,他對領頭的哈裏&;#8226;伯德千叮萬囑,沿途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因為他們這次押送的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哈裏非常認真的保證一定把林木完完整整的送到訓練場,但目光卻不時上下打量著這個貌不驚人的毛頭小子。他的目光讓孔琳心很不舒服,但卻讓林木很開心:從哈利波德的目光中,林木讀出了鄙夷與蔑視,很明顯,他根本瞧不起眼前這俄貌不驚人的病貓,這種自大隻能讓他自己麻痹大意,犯下不可原諒的錯誤。
果然,飛機起飛以後,哈裏並沒有盯住林木不放,反而將目光時不時的朝孔琳心這邊掃來,美女走到哪裏都招人喜歡,何況是一個重量級的大美女,看得哈裏口水直流,也讓孔琳心從心底裏發毛,不由自主地往林木身上靠攏。
林木眼睛雖然在望著窗外,手裏卻一直沒有閑著,前一天他在簽約的時候故意用力過猛,將鋼筆筆芯弄斷,然後又故作生氣將鋼筆扔掉,但誰都沒有注意到,就在這一過程中,他悄悄的將鋼筆的筆帽藏進了袖子裏。晚上,他利用粗糙的水泥地表將筆帽的前沿部分打磨,鋒利,有用想辦法在打磨鋒利的地方弄出了一些凹凸不平的鋸齒,這樣一個金屬鋼筆帽就變成了一個能隨身攜帶的簡易的小鋸子。在凝望飛機窗外美景的時候,他綁起來的雙手放到兩腿中央地帶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動聲色的用自己製作的鋸子鋸手上的繩子,不把它鋸開,隻鋸斷十分之九,讓它表麵上看起來還連著,但實際上隻要自己一使勁就能馬上把繩子弄斷。用來綁他的繩子是一條,隻要將手上部分弄斷了,其它地方的繩子就能自動脫落。
孔琳心又一次用腳狠狠地踩了林木一下,這一次把他踩痛了,林木才反映過來,一臉無辜地望著孔琳心。孔琳心朝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的哈裏努了努嘴,林木立即會意,知道她害怕那個滿臉大胡子的哈裏會一時被色欲衝昏了頭腦,對自己做出不軌的事情,在這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自己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豈不是要讓它為所欲為?林木微微一笑,朝她點點頭,示意自己能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