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如果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比這條鐵窗戶還硬地話,我想那一定是外星生物地糞便了!”羅賽德歪著嘴巴大大咧咧地吼道,他感覺到非常鬱悶,因為他剛剛將自己的工具弄斷了,可是那鐵窗戶看起來卻似乎沒有一丁點變形——它隻是整條掉了下來。
羅賽德將自己地腦袋從窗戶那裏探了出去,這僅僅能夠容許他一個腦袋伸出去——僅僅是這樣還要把他的耳朵察得很疼,不過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消息了,羅賽德的腦袋是他們這些人裏麵最大的,隻要他都能夠伸出去,其他人也一定沒有問題。
“去一個人幫幫他”凱文吩咐道:“快去幫他把身體橫過來送出去,這麼小的一個地方隻有把身子打平才能通過,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這個胖子現在看起來可不怎麼順利,塊把他給弄出去,別讓這塊肥肉擋著我們的路。”
話是沒錯,不過認真做起來可不怎麼容易。這個小房間裏,除了集中精力應付敵人的林木之外,他要指揮全局,況且他剛才還受了傷,屬於傷病員;呂雅是個女孩,無論他自己是不是個紳士,看在她男朋友的麵子上,都不能提這些太過分的要求的;剩下埃爾克斯和弗蘭一個大煙鬼,一個瘦竹竿,羅賽德的胳膊比他們的大腿還粗,兩人加起來未必有羅賽德一半重,現在兩人齊上陣,肩挑背扛,也不過是讓羅賽德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停留在那裏而已。
“如果還想活命地話就不要亂動,不然我讓你這頭肥豬立即變成一頭紅燒豬!”正當羅塞德後悔早餐多吃了幾個麵包的時候。感覺一個黑黑的影子投到了自己麵前:“下午好,我親愛的羅賽德,怎麼,你現在改行當下水道工了嗎?我看你這個身材做這個行業真的不是非常適合,你說呢?”
羅賽德試想過很多種自己被抓住的情景,比如說在自己開車從夜總會回家的路上被一群穿著黑色風衣地仇家攔路截住,端起衝鋒槍一陣亂掃。將自己打成馬蜂窩;或是在小女兒生日宴會上被警察衝進家門帶上法庭,再又一次被法官宣判藐視法庭之後於監牢中悲哀地度過他的下半生;或是被迫流亡海外。成為紐約街頭一個永遠的傳說……對於死亡羅賽德並不是沒有心理準備,隻是希望能夠——更風光一點。
可是現在,被人用槍頭指住頭部,別說反抗,連一個舉槍吞彈的機會都沒有,更重要的是,他隻是像狗一樣被卡在洞裏麵。形象非常窩囊。
“該死!”凱文叫道,對方居然找到了這扇不起眼小窗戶,自己被逼到了那條連接房間與大廳的狹小的走廊上,處境更加不妙了。羅賽德肥胖地身體幾乎擋住了整個窗戶,埃爾克斯和弗蘭都非常幸運的逃到了凱文身邊。
“怎麼辦?”弗蘭大聲問道,這話是問凱文的,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怎麼知道!”凱文怒吼,說完用眼睛看了看林木。
“再堅持幾分鍾”林木說著探身出去朝窗戶開了兩槍。聽到兩聲慘叫之後說:“再過幾分鍾警察就該來了。”
“什麼?你報了警?”凱文吼著跳起,伸手想要去掐林木的脖子,這個動作拉動了他的傷口,使他一聲慘叫之後又倒了下來
“誰讓你報警的,你這個蠢貨!我寧肯死也不想要那些該死的警察來多管閑事!”凱文說。
“是嗎?那你請便,隻要你現在站出去。我敢保證你可以實現你的願望,但我們可不想死,你沒有必要拉上我們墊背!”呂雅反唇相譏。今天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倒黴了,本來隻想和林木單獨約會,沒想到卻遇到了黑道仇殺這樣地事。她已經安安靜靜忍受了很久,但對方這個時候既然還敢開後辱罵,實在是讓她覺得太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