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忙嗎?不是還需要一個時辰嗎?”青木走上前問。
“你一下子就俘虜了這麼多幼小的心靈,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憂傷?”南宮越想要伸手撫摸青木的臉,被青木一下子躲開了。
“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監控的功勞啊。”
“你監視我?”
“不是,為了學員們的安全,監控設備是必要的。我沒有監視你,隻是一不小心看著你威武的英姿,心裏為你驕傲罷了。好了,我的跆拳道老師,走,為了慶祝你就業了,一起吃個飯吧,你請客,我掏錢,從你的工資裏麵扣除。”
青木看了南宮越幾眼,他隻是一臉的笑意,眼眸裏一片溫和,像是在詢問他,卻又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青木無奈的笑了笑,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有工資嗎?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從來沒有給過我啊。”
南宮越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你還分不清金額,等你做上一個月老師之後我就給你。現在我先給你保管著,指不定能給你攢一套好嫁妝。”說完,不等青木說什麼,便急忙將他拉進車裏,然後笑眯眯的給他係上安全帶。
飯桌上南宮越一邊吃一邊望著眉頭緊鎖的青木,微微一怔,心下略略一沉,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有眼神閃爍了一刹,不知是想到了些什麼,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阿青,再幫我一個忙吧。”
青木展眉,疑惑的問:“越大少爺怎麼可能會需要我幫忙呢?真是稀罕,還說再一次,好像我幫過你什麼似的。”
“咱們的跆拳道社最近要個一個實力相當的道社比賽,我隻是想說,憑你的實力,幫我贏了這場比賽,比賽的將近歸你,獎牌歸我。”
“你很稀罕那個東西嗎?”
“不是。”
“那是什麼?”
“是商業競爭。”
青木望著南宮越,沒有再問下去,他要那些榮譽來做什麼,確實與自己無關,自己隻是受雇與他,被他照顧,所以,他隻需要贏了比賽便可:“好吧,比賽的事情我不懂,我也相信一山還比一山高,我不能確定我一定會贏,我隻能說我會盡全力而為。你可以給我找一些跆拳道社比賽的資料,還有什麼樣的要求都讓我知道就行。”
“你不好奇是和誰比賽的嗎?”
“你隻要結果不是嗎?況且,我誰也不認識,知道與不知道是一樣的。”
“不,這個興許你認識呢。”
“哦?!誰?”
“雲翼集團的下麵一個俱樂部的‘唯你獨尊’跆拳道社,很巧是不是?”
“什麼很巧?”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你不知道雲翼集團是左風雲的嗎?我說的很巧,是正好你們都姓左,而他正好又是我的對頭,你有沒有覺得這其實是一場好戲呢?你在裏麵有沒有扮演角色就不知道了。”
青木聽出南宮越話裏麵的一些譏諷的意思,卻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說,擦了擦嘴角,放下餐布:“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所說的巧合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就是沿街乞討,也絕對不會去做一個戲子。”
“戲子怎麼了?”
“我知道你們這裏人人都向往戲子們的光鮮耀眼奢華生活,可是我們那個時代,戲子是最……算了,給你說了也白說,總之,我會盡全力而為。”
“阿青,你,會贏的對嗎?不會因為他是左風雲而留情的對嗎?這個不是簡單的跆拳道賽,而是商業實力的競爭。你會贏,對嗎?”南宮越的眼神有一絲猜測,他總覺得,所有的一切,真的太巧合太巧合了而已。
“我會盡全力而為,我並不認識左風雲,我在這裏,認識的人也不外乎是你和你周圍的人而已。”
南宮越笑了笑,說:“阿青,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青木臉上一陣發紅,這南宮越轉換的也太快了吧。他不解,徑直看進了南宮越的眼中,那雙眼眸裏還帶著些未來得及收起的平靜和暖意,一本正經的模樣,卻又有些痞子一樣的玩味。難道告白可以如此隨意如此明目張膽如此不值得重視嗎?時代真的是不同的啊。如果當時自己也可以開口對師父說一句喜歡,結局會不會就不再一樣呢?
青木有些尷尬地別開了頭,避開南宮越的視線:“對不起……”
南宮越阻止了:“阿青,別說對不起,也別再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要什麼,但是,請不要再說下去了,讓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我喜歡你就好。”南宮越的神情異常嚴肅,握住青木的手,輕輕吻了上去,就像對待珍寶一樣。他的語調輕緩,似在情人身邊耳語般輕柔地說著,那種輕柔的磁性的透著幾分誘人魔力的聲音讓人幾乎忍不住顫抖起來,他似乎刻意壓低了聲音,那讓他的聲線越發的低沉悅耳,讓人沉醉不已。
青木抽回手,看向別的地方。雖然知道南宮越是花花公子哥,也知道他喜歡如此逗弄自己,明明是在開玩笑,卻說得一本正經像是真是那麼回事一樣。這也許對於習以為常的南宮越來說微不足道,但對於青木來說,能看到這樣一個人在等待著自己,然後輕輕的表白,很溫暖很溫暖。這種感覺莫名的讓他有些心動,南宮越吻自己手的時候安靜美好,那樣小心翼翼,這讓青木有一刹那,覺得自己是重要的,就像每次完美的完成師父教授的學藝,而師父滿意的點頭時那一瞬的感覺。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過的顛沛流離,卻在他的言語中能討的一份平安,這,真好。
僅僅如此,青木真的想贏,想讓南宮越望著那份榮耀笑,而那份榮耀,是自己給他贏得。
南宮越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青木沒有在意自己說的那些話,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是屬於“濫情”的那種。其實,青木不知道,自己方才說的那些,是真的,是心裏不由自主的想法。隻是,這一切,需要掩藏。
青木真的煞有介事的開始準備了一些課程,關於體力的重要性,關於馬步的動作要領,關於動作的穩與準,似乎是已經久經考驗之後得來的教訓一般。
而南宮越卻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又像個跟屁蟲一樣前後跟著青木,好像一離開,就是彼此永遠的錯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