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要婚約(1 / 3)

華麗的套房裏,空蕩蕩的,四周寂靜的教人難受,趙玲瓏的視線木然的落在窗外,夜色已泛出一絲藍光,天就要亮了!多久了?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了?總是從那樣的噩夢中驚醒,忍著心靈的疼痛,木訥的撐起身子,顫抖著雙腿她走向浴室,癱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任蓮蓬頭冰冷的水柱灑在她身上,不衝冷水讓自己清醒,到現在她還以為,那天發生的一切隻是個噩夢!這個身子為什麼怎麼洗都洗不幹淨?那天夜裏,她神誌昏迷的被唐子琪像是一個玩偶一樣殘酷的玩弄,然後像丟垃圾一樣的丟到公園的躺椅上,這份恥辱,這輩子都會在腦袋裏反反複複的上演!雪嫩肌膚上已經漸漸消失的咬痕,那齒痕很深難看的齒印,好似這輩子都要留在她身上看起來依然猙獰!

趙玲瓏的臉蒼白得讓她自己都覺得淒涼,嘴唇被自己咬得發紫,整個人看起來好狼狽!唐子琪,你TMD死哪裏去了?

是的,可恨的是,唐子琪真的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以爸媽的實力,找了對半個月還是沒有找到。而可怕的事情卻發生了,她意外的發現,這個月,該來的東西,沒有來。

趙玲瓏急速的跑著,一下子撞開趙榮若的房門,把屋子裏正在聊天的趙德成夫婦嚇了一跳,望著女兒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媽!”趙玲瓏好像隻會喊這麼一句而已。

“瓏兒,又怎麼了?不急,慢慢說。”趙榮若上前一把抱住趙玲瓏,輕輕撫慰著。

“媽,我,我,我好像懷孕了!”

晴天霹靂,兩個人驚在哪裏。

“爸媽,怎麼辦,怎麼辦?天叔叔不是說了可以先定婚期嗎?這樣一來該如何是好?媽,你陪我去醫院,越快越好!”趙玲瓏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趙榮若什麼都沒有說,拿起包和車鑰匙就往出走,趙玲瓏急忙跟了上去。趙德成憤憤的將煙蒂狠狠的踩在腳下,就像在踩死唐子琪一樣。來回踱了幾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下了樓讓廚師張媽多做一些補品,自己坐到客廳等母女回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就在趙德成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母女二人開了門走了進來,一樣的神情落寞。卻不曾看到女兒有任何異樣。

“怎麼了?身子還是不舒服嗎?醫生怎麼說?”趙德成迎了上去。

趙玲瓏一言不發。

趙榮若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阿成,醫生說瓏兒的身子不太好,子宮太薄,如果將肚子裏的胎兒打掉的話,以後都有可能不再生育。南宮天如果知道了,怎麼可能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不會生下後代的女人回去?再說了,南宮越本來就風流倜儻,對咱們瓏兒愛理不理的,如果他們結婚後一直沒有子嗣,那麼,他便可以明目張膽的亂來了,到時候受苦受委屈的隻能是咱們瓏兒一個人。不行的話,這,這孩子留下來,咱們養!”

“不行!”

“不行!”

趙德成和趙玲瓏異口同聲的拒絕。而後對望。

趙德成先說:“這個是畜生的孽種,留下來做什麼?再者,瓏兒未婚生子,豈不成了咱們這個社交圈的笑柄了嗎?你忍心那麼多長舌婦在瓏兒背後指指點點?唾沫也能淹死人的!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瓏兒不能再孕的事情再做決定!這個,先處理掉!”

“就算是瓏兒會死掉也要處理了嗎?”趙榮若一下子站起來生氣的說。

她從沒有這麼發過火。趙德成驚呆了:“真的那麼嚴重?”

趙榮若抹著眼淚點了點頭。

“爸媽,我要把它做掉,醫生是嚇我們呢。要孩子的話,我隻要南宮越的。”

“你能保證和南宮越在一起的時候,你們一定會有孩子?到時候他有理由離婚,你卻沒有留下去的資本!”

“那麼,你說怎麼辦?”趙德成與趙玲瓏一起望向突然間如此冷靜的趙榮若。

“辦法肯定有,就要看瓏兒要嫁給南宮越的決心究竟有多少了。”趙榮若拉著玲瓏的手,無限愛憐的說。

“爸媽,我要嫁,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嫁!他是我的!”趙玲瓏的眼神裏一絲凶狠。

“好,那麼,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但不用做掉孩子傷害瓏兒的身體,還能讓南宮越盡快的娶你過門。”趙榮若笑了笑。

趙德成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一樣,望著自己的妻子:“你的意思是……”

趙榮若點了點頭,望著自己的丈夫和女兒,沒有開口。三個人竟然默契的認可了那個沒有說出來的辦法。趙玲瓏一下子笑了出來,她的眼神透出了誌在必得的神色,完全就像是真正的公主那般傲然神態,倏地站起身,唇角邪肆上揚緩緩道:“對,就這麼辦!”

……

比賽結束了的青木靜靜地盯著屋子裏的天花板,這張舒適的席夢思正上方是蘋果色的浮雕,柔和的黃色燈光會從四個角落暖暖地灑落,和對麵牆角一盞高高的水晶燈所投射的水藍色光芒相互輝映,果綠色的床罩,果綠色的窗簾,米色的衣櫃,米色的地毯,米色的梳妝台,一切都欣欣向榮的生機勃勃。

隻有唯一的生物,左青木,是頹廢的。

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為什麼不能同樣屬於師父呢?

今天的比賽,自己站在鎂光燈下的神態那麼美好,卻無人分享。沒有師父在這個世界裏,一切榮耀都沒有觀眾。往事如,新長的苔蘚那樣層層逼近,那一幕幕溫馨幸福的過往就像跳躍在指間的風,糾纏著自己一廂情願的悲傷。

南宮越笑著舉著獎杯來到青木的房間,不管他是不是在發呆,都走上前在他的額頭吻了一下:“阿青,我以為……總之,謝謝你。”說完將手上的獎杯揚了揚,“對了,你累了嗎?去洗個熱水澡然後休息休息吧,跆拳道社這幾天放假了,你就留在家裏吧。”

“不客氣。”青木很寡淡的說完,也不搭理南宮越,起身朝浴房走去。

南宮越尷尬了,他知道他的心裏對那天的事情還留有陰影,而自己一直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回答,所以,他對自己一直冷漠。該怎麼哄哄這個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