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無丁點猶豫的樣子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那一身冷冽的殺氣竟然來自己這樣一個眉清目秀的清純男生?那雙眼睛就像地獄羅刹般淡漠,無情的看著那股血彭的一下射了出來,濺到自己的臉上,血染的整張美麗的臉,詭秘的驚豔。就在他接著還要紮下去的時候,南宮越快步的跑了過來,拉住青木的胳膊,通體冰涼的感覺讓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青木,不要再打了,會出人命的。”
胖子一夥人已經開始驚慌失措的求饒,得到確實青木毫無意識的拳打腳踢。
那血,就像是一股刺激,愣是讓青木沒有停下的意思。
南宮越一著急,從身後抱住了青木,在他的耳邊低低喃喃:“青木,夠了,夠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亂子的。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嗎?你看我不是完好無缺嗎?”
南宮越低喃的聲音像咒語一般從青木的耳朵鑽進心裏,青木忽然覺得一種柔軟的情緒在心裏海草一樣的慢慢舒散開來,他深深地呼吸,拉著南宮越已經不再流血的胳膊,用力的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那炸開的汗毛一根根的服帖下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眼中已經不再有地獄羅刹那般的淩烈。
“越,對不起,我沒有能保護好你。”
青木清幽又滿含內疚的聲音,被南宮越聽起來,就像在聆聽愛情宣言,受用的很,眯著眼睛揚起嘴角:“沒事,我沒事。”
南宮謝朝著那一群人吼著:“還不快滾,等死了?”
胖子一夥人不是這三人對手,更不想讓南宮兄弟對自己下‘生死追殺貼’,急忙跪地求饒夾著尾巴逃跑了。
三人在張管家驚恐的眼神中上了樓,南宮謝給陳劍打電話,陳劍不在,便隨便叫來了備用醫生。備用小浩醫生也是一起長大的,在陳劍手下打工,難得來別墅裏,一來就有些興奮,嘮嘮叨叨的給南宮兄弟清毒擦抹包紮,說:“你們兩個這麼皮實,沒事,傷口三兩天就長住了,隻是這臉上身上的淤青,我可幫不了什麼忙。”
青木一聽‘沒事’二字,神情一下子鬆懈了下來,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三人又七手八腳的給他看怎麼回事。
南宮謝將事情的經過說給小浩聽,小浩笑了笑:“他更沒事了,隻不過是太過緊張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嘖嘖,這麼美的美人竟然這麼能打?你看人家身上一丁點傷都沒有,你們卻一個個掛彩,我看呐,你們還是跟著他學點防身術吧,這可是現成的好老師。”
南宮越知道青木也沒事,連傷都沒有,眼睛眯成一條縫,神經兮兮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你紮的是胳膊,又不是腦袋,不會是傻了吧。”南宮謝望著南宮越不滿的問。
“你才傻了呢,我啊,隻不過是聞到愛情的味道了,去,給你說了你也不懂。”南宮越嗤鼻,望著青木,一邊摸著他光潔的額頭一邊自戀,“你們沒有看到他看到我受傷那著急的模樣,恩,應該留個紀念。”
“那你多死幾次好了,真是神經。”南宮謝斜看了南宮越一眼,拽著小浩出去了,問正事,“你和陳劍在一起這麼久,知道他對杭州的黑勢力還知道多少?”
“你知道,陳劍他明裏是醫生,暗裏……嗬,不用你提醒,他知道了此事自然會查清楚的,你們的事情也就是我們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兄弟受傷而無動於衷。”小浩點起一根煙,深吸了一口,“依我看,能針對青木下手,必是嫉妒心作祟,猜一猜就知道個大概,等確切消息吧。他的傷換幾服藥就好了。”
“那就看你們的了,謝了。”
“少來。” ……
心情爽了,自然笑容就多了,別墅裏,到處充滿了鳥語花香,南宮越的心情是一天好過一天,因為青木對自己的關心在一點點的增加;青木是一天更比一天悸動,是因為南宮越說要帶自己去什麼所謂‘人間色相’的酒吧看看,想看看是個什麼模樣,是否與期待的那樣。
‘人間色相’,曖昧而糜爛的都是夜生活。剛一進去,青木就有些驚呆了,裏麵黯淡的幾乎沒有亮光,五顏六色的燈交替閃爍著。八個圍繞著整個場子的偌大的液晶顯示燈前,各站著一個人,四男四女,穿著暴露,僅僅幾塊遮羞布,發上塗著發光的東西,臉上畫著濃濃的妝,銀色的、紫色的、黑色的亦或者桃紅色的,各自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舞弄著撩人的姿勢,訴說著自己的魅惑。中央一個大舞台上也有人在跳舞,扶著高高細細的鋼管扭捏著。裏麵嘈雜異常。
青木一進來,就不喜歡這樣的地方。輕輕嘟囔著:“難道這裏的青樓都是這樣的嗎?如此喧囂,怎麼還會有心情調笑?真是奇怪的地方。”
南宮越看到青木的嘴嘟囔著,問青木怎麼了,青木沒有聽到,南宮越就大聲的喊了一句。
青木才湊近南宮越的耳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微軟清香的味道從青木的口中吐出,穿越在自己的耳朵周圍,南宮越心神蕩漾,太喜歡這個地方了,因為青木想要聽到自己說話或者說給自己聽,都必須很靠近自己才行,這無形中就多了解除的機會。南宮越偷偷將手環繞上青木的細腰,笑著說:“這裏的人不全是你說的那樣,有些人是生活所迫,才來這裏打工,很多是賣藝不賣身的。那些可以的,都是暗地裏進行的,哪裏敢明目張膽啊。再說,來這裏的人隻是想尋找一份樂子,工作的久了就需要發泄放縱來排遣那些疲憊和寂寞,當然,不排除一些想要豔遇的男男女女們。既然你不喜歡這裏,我們上樓吧。”南宮越一邊說著,一邊摟著青木上了二樓,來到常來的包廂裏。
兩重世界,這裏,寂靜的很,與外麵的喧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青木站在暗色中還在驚訝中,肖勇便已經在服務員的彙報後一扭一扭的來到包廂門前,望著南宮越說:“你還真猴急,我以為你會晚幾天才來。他馬上就上來,貨色好不好,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