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麼吵個毛!這凰血靈芝我們正一道要了!識相的都給我們滾!”黃師道的一位師弟中氣十足地大吼。
“陳遠,拿師門壓人算什麼本事,有能耐過來我倆單練!”一個剔著板寸的道門弟子不屑說道。他不敢招惹黃師道,但挑釁正一道一般弟子的膽量還是有的。
“馬徽明同誌,你還是把寶藥上交給國家吧。國家和政斧,還有我們元墟是絕不會虧待你的。”眾人競相追逐中,一名元墟陰陽師突然打官腔道。
“去你妹的上交給國家!你個朝廷鷹犬,再敢胡咧咧老子就先滅了你!”一名留著絡腮胡的大漢罵道。
他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眾多響應,直接把那打官腔的元墟陰陽師揍成豬頭,遠遠地丟了出去。
這時,林飛、宋淩、陳立彭等人也趕到了。
他們眼見那名元墟陰陽師被胖揍,也無半點同情。
那個白癡,難道不知道“江湖人士”最反感的就是他那種說辭?拿著官方說辭和官威來嚇唬這幫無法無天的家夥,就算被人打死了,也不會有人替他收屍。
說到底,其實元墟中絕大多數人也很討厭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一大群人為了爭奪稀世寶藥大打出手,沒過一會兒,附近的石林都被術法炸平了。
那個名叫馬徽明的人也確實有兩把刷子。在眾人的不斷圍攻中竟然能夠支撐這麼久。當然,這主要也是和他手裏提著凰血靈芝有關係。
那群人投鼠忌器,不敢真正施展大招,害怕波及到凰血靈芝,將它打爆。
可即使如此,馬徽明也快頂不住了。他被十幾人團團圍住,根本無法脫身。
馬徽明一咬牙,終於決定暫時放手,將手中靈芝高高拋起,大喊道:“你們要的靈芝,給你們!”
周圍的陰陽師眼見凰血靈芝被高高拋起,連忙紛紛躍身,一邊出腿狂踹附近的其他競爭者,一邊急忙忙地向凰血靈芝抓去。
一直沒有出手的沈崇忠和黃師道見狀,也按耐不住了。
兩個各自爆發出強大的氣勢,瞬間打飛一片擋路者,向半空中的凰血靈芝飛快抓去。
寶藥動人心,被拋上半空的凰血靈芝幾乎牽動著在場每一個人心。
就算那些人看見黃師道都出手了,也沒半點退去的意思,反倒不約而同聯手,對著黃師道、沈崇忠祭出成片的法器。
吳涼同樣對凰血靈芝誌在必得。
不過他沒有盯著那株被拋上半空的假貨,而是迅速繞道包抄,在馬徽明溜出人群跑到石林邊緣截住了他。
“交出凰血靈芝,算我吳涼欠一個人情。”吳涼橫空飛落,提劍擋在了即將逃脫了馬徽明麵前。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凰血靈芝我剛才已經放棄了。”馬徽明看著半路殺出的吳涼,原本喜悅自得的心情驟然一沉,冷冷道。
“那株靈芝也算年份極高,但應該隻是凰血靈芝的伴生品。你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趕緊把凰血靈芝給我吧。”吳涼一句拆穿馬徽明的小把戲。
馬徽明神情驟然大變,他不再多言,抖手就射出一片青玉針攻向吳涼。
吳涼揮劈淨明點金指,當即將青玉針劈碎,提劍便對馬徽明刺了過去。
馬徽明自知不是吳涼對手,丟出兩張煙幕符,想要逃離。
可是,一隻湛藍色的青鸞突然從他頭頂俯衝而下,一把便將他按倒在地上。
“卑鄙,你們居然搞背後偷襲!”馬徽明被青鸞虛影直接擊傷,趴倒在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兵不厭詐嘛,隻能說你的反應太慢了。”吳涼上前,椎名琴雅一把將馬徽明腰間的布包扯下,交給吳涼。
吳涼接手打開一看,見一株赤紅猶如瑪瑙,形如傘蓋的靈芝正躺在裏麵,頓時流露出喜悅的笑容。
“馬徽明,你記著,以後若遇到難事,隨時可以找我幫忙。”吳涼奪了人家這麼大的機緣,也不太想把事做絕。
他迅速將靈芝收入須彌戒,對馬徽明笑道。
馬徽明卻絲毫不領情。
這時,黃師道、沈崇忠帶著一群人也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想必他們已然發覺剛才被舍棄的乃是一株假貨。
吳涼見其他人這麼快就殺到,感覺不妙,衝椎名使了個眼色就要撤離。
但馬徽明已是恨極了吳涼。
不等其他人逼問,他就指著吳涼大喊道:“凰血靈芝被他奪去了!吳涼手上有須彌戒,你們小心,別讓他跑了!”
“大家不要聽他的。馬徽明信口雌黃,靈芝被他撕成兩段了,一半藏在胸前,一半塞進了襠部!”吳涼大聲反駁,露出一副被栽贓的憤怒表情。
“臥槽!馬徽明你想死嗎?居然把絕世寶藥藏在那種地方!”有人當即就怒了,大爆粗口。
這也不怪他們太過天真,實在是吳涼那牲口的演技太過爆表。
然而,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黃師道和沈崇忠。
那兩人都太精明了。趁著有人去給馬徽明搜身時,他們二話不說,就聯手打出漫天光影,將吳涼瞬間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