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琴雅緊了緊身上背著的劍匣,也說:“你就不要磨磨唧唧耽誤時間了。這個樣子,很不帥氣誒。”
說完,長發如瀑的姑娘就越過了他,徑直向裏麵走去。
吳涼被兩女搶白一陣,無語地看向張睿之。
張睿之攤了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你們之間的家務事,我可不摻合。”
就這樣,四人一起進入了穀內。
名為生死穀的山穀異常幽深,吳涼取出好幾張熒光符照明,也隻能照亮腳下一小片區域。
起初,四人間還會輕聲交流。
但走著走著,殿後的張睿之就突然沒聲了。
吳涼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他叫了張睿之兩聲,沒有任何應答。
這時,旁邊的迷霧中突然抽來兩條藤蔓,一把就卷住了椎名琴雅,將她迅速拉開。
吳涼大急,趕忙上前幾步揮出屠鬼刃,卻斬了個空。
他同時記掛丁芸穎的安危,不敢深入繼續,隻得折返。
就在他回到丁芸穎身旁時,又有數根藤蔓憑空抽來,想要將丁芸穎卷走。
丁芸穎躲閃不及,吳涼隻好將她撲倒,兩人緊緊抱著滾向一旁。
但是不等兩人重新站起,藤蔓如影隨形,一下子就捆住了兩人的腳,卷上半空,向山穀深處拖拽而去。
吳涼一手摟著丁芸穎的腰,不敢放手,一手捏動馭劍術,操控屠鬼刃斬向藤蔓,卻發現根本砍不動。
削鐵如泥的屠鬼刃砍在烏黑的藤蔓上,竟會濺射出一絲絲火花,讓人十分意外。
吳涼一時奈何不了藤蔓,便暫時收手,專心護住丁芸穎。
藤蔓劃空飛過,延展的長度隻怕超過了二三裏。
吳涼兩人被橫空拖拽,耳畔風聲呼嘯,沒過一會兒便被拉倒山穀深處。
在這裏,吳涼看見了一株高聳參天的血陰槐,他頓時心中一沉,知道要壞事了。
那株血陰槐壯碩無比,枝繁葉茂,宛如鐵塔般巍峨聳立。
入夜之後,血陰槐與樹妖無異,可自主攻擊活人,端是難纏。
普通三兩棵血陰槐“複蘇”後,就能對陰陽師產生極大的威脅。眼前這一株個頭遠勝普通血陰槐百倍的巨樹,自是更加難以對付。
在吳涼兩人被藤蔓拉扯過來時,巨型血陰槐就舞動枝椏,分出數十根尖銳的枝條,刺向兩人。
吳涼哪敢讓血陰槐刺中,趕緊抱著丁芸穎,施展替死術,從藤蔓的纏繞中掙脫出來。
“芸穎,你站在原地,千萬不要走動!”吳涼將丁芸穎帶到一處山石旁後,抖手打出五帝錢和雕母大錢,用它們組成銅錢法陣,護住丁芸穎。
“那你呢?”丁芸穎連忙問道。
“我去斬了這株妖樹!”吳涼手持屠鬼刃,說道,“血陰槐屬極陰,最怕雷擊。你就待在這裏,用雷術遠程轟它。”
說完,吳涼又拔出桃木劍,一手握著一把法器,迎著血陰槐衝去。
無數枝條延伸,鋪天蓋地地打來。
麵對血陰槐的攻擊,吳涼全力運轉道元,催動桃木劍釋放出火紅光華,不斷劈下。
桃木劍有靈,對上樹妖時更是展現出極強的威力。
那些在屠鬼刃劈砍下都很難被砍斷的枝椏一旦被桃木劍劈中,就會立刻著火,燒成兩斷。
丁芸穎站在法陣之中,也有不少枝條繞過吳涼向她抽來,不過都被五帝錢和雕母大錢釋放的光芒震碎了。
有著法陣護佑,丁芸穎也不驚慌,手法嫻熟而迅速地擊出一張又一張雷符,攻向血陰槐。
血陰槐果然很怕雷擊。
感受雷霆劈來,它主幹不斷搖擺,抖落出濃重陰氣形成盾牆,抵擋雷擊。
吳涼縱橫劈砍,與源源不斷的伸過來的枝椏藤蔓打得不可開交。
他抽空回看了一眼,鼓勵道:“芸穎,攻擊不要停,就算劈不中本體,也能消耗它的陰氣。”
丁芸穎聞言點頭,麵容肅穆地又打出更多雷擊。
兩人聯手,一時間與巨型血陰槐鬥得不相上下。
隻是這血陰槐實在太過巨大,不知在此紮根了多少年,體內積攢的陰氣實在龐大。即便是吳涼手段盡出,也隻能剪除它的枝葉,還傷不到它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