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煞的張揚和傲慢在其他的人或者妖怪眼裏估計都是在惹火對方的舉動,伸手之後理所當然的要求,而再到阿煞的瞬間之後,對方也似乎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看著阿煞仿佛是在辨認什麼,過了許久之後才點頭,他垂下手中在一瞬間基本上毀了大半個京都的“魔王的小錘”,目光平淡的連傲慢都算不上的睃過在下的一幹人物,而後抬手入阿煞所言打開了她期待的地獄之門。
暗淡的火焰在狂躁的跳躍著,隻有□岩石的山體讓這裏看起來就如同是火山的地域附近一樣。一路蔓延著不安的霧氣,在漸漸散去的盡頭是稀稀落落出現的枯木。
再往前一些,則是一片遠遠看齊滿是鬼氣的黑色森林。
那一片森林深處,有的隻是山嵐圍繞。
當霧氣太過於灰白,就算那明明是被比作仙境的地方,也突然陰森起來。
陽光對於這一片不被神明眷顧的大地來說,全都是不會存在也不應該出現的是不存在的東西,就像是世間很多人聽說過的模樣沒有多大的差別,又或者說完全符合世間那些人們的猜想。
阿煞再向前,向著從一開始就已經熟悉無比的方向走去,作為“開門鑰匙”的那一群人或者是什麼魑魅魍魎之主都已經是不需要在意的東西,認真說起來不過是走過路上靜靜趴伏著的塵埃,惹不起她多看一眼的興趣。
“我等恭候許久了,吾神。”
薩麥爾真的如同是等候了許久一般出現在阿煞麵前,帶著無比的虔誠和期待給予最恭敬的迎接。走過隻有一層,卻很密實的樹木圍欄。後麵是詭異的光禿山地。
灰黑色。
是這一片大地的主旋律。山體上仿佛萬年不變的死氣沉沉。暗壓壓的天空,雲朵堆積在頭頂,讓人沒辦法呼吸。黑色雕石製成的路燈隻有微微淡淡的光芒,昏黃的燈光,仿佛是一個垂死人類的最後喘息。
她每前進一步都能夠感覺的到,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量和壓迫在增加。從她為了鑰匙加快羽衣狐肚子裏的鵺開始,因為被對方發現似乎開始想要把她清洗掉了,可惜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她動手的速度。
身體在一點點崩壞,過去被不知道被強化到什麼地步的身體各處出現了青紫的痕跡,跟著如同是被一點點剝離的,那些血肉從阿煞身上分離,壞死而後落在地上。
“現在想著反攻,怎麼可能讓你就這麼簡單的將軍了呢?”
阿煞抬手,麵前過去封印了她自己的魔法陣泛出光芒來,過去站在她身邊的那個沉默少年被她猛然扼住了脖子,隨著她指尖扣住對方的頸動脈一點點收緊,薩麥爾沒有抵抗的變回最初的蛇的模樣,顫抖了一下了無生機的垂下頭死去。
那曾經是薩麥爾拚上靈魂為基石而落下的封印,現在想要解開,除了用他的靈魂開路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
她冷著一張臉將變為蛇的薩麥爾丟入封印之上,而後再次抬手。
【您答應我一件事情吧。】
【就作為上一次您那般決絕的利用我的補償。】
【煞,您要那最高的神位,讓我為這過程中的腳石吧。】
薩麥爾在交還了心髒時所說的話字字句句的變為了現實,隨著封印慢慢的鬆動,原本壓製在阿煞身上的力量似乎已經加大轉移到整個空間上。
看來慢悠悠的將她刪除需要的時間太長,等不及了的對方想要用些簡單快速的手段了。
在比誰能夠更快的完成自己的目的,和“他”的著急煩躁感覺到已經開始粗暴的想要毀掉這個“世界”來一起抹殺掉阿煞不同,阿煞的勝券在握的模樣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啪嗒——”
“那麼來許願好了。”她說著話,慢慢將手收進袖子裏,“第三個能力,我言便是法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