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能夠忍耐住那痛苦折磨,我就一定啊……】
【一定啊,會用盡一切方法回到你身邊的呢。】
有人是這麼跟他說的,耀眼的白光吞沒了一切,仿佛要吞噬掉靈魂的灼燒的疼痛蔓延的覆蓋整個身體。
他已經死了,已經死去幾百年,又怎麼還會有疼痛的感覺?
隻是有一個人的聲音太清楚,伴隨著那份疼痛一點點刻進靈魂裏。花開院秀元想要伸手,他想要挪動一些。
在觸手可及的白光之處,有一個他想要走近,走進到她身邊的人在那裏。
可是,卻無法動彈半分。
【繼續等我吧,秀元。】
【隻要你能夠忍耐住那痛苦折磨,我就一定啊……】
【一定啊,會用盡一切方法回到你身邊的呢。】
在那逆光之處,白光耀眼的遮擋了視網膜的辨別能力,隻能模糊看到她的笑容,於是變得無比相信,點頭答應說:
好。
我等你。
……
她將強行拘留靈魂被無名的火焰煉成一盞宮燈,送回了花開院家裏去。強行篡改了花開院家所有人的記憶,動用屬於【神】的法力越來越頻繁,她的記憶消失的越來越快。
那些過去幾乎快要追上現在——就像那一些人說的那樣,她的記憶就快要在記憶裏麵消失不見,變成一片空白了。
不知道到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她瘋狂的想要將自己從這樣幾乎是無法改變的境地裏有所改變。
她將還能夠找到相關人員的感情分離出來,強行捏造成一個靈魂,丟入輪回之中。
或許根本算不上是贏,但是她還是有點固執的留下來了,有關於花開院秀元的愛情。
一切完成,最後一點勉強保留的感情和記憶瞬間消失。
時間呼嘯而來,然後她所能知曉能力都完全變成空白,瞬間停滯。
最後的記憶不知道是真實的還是她的幻覺,她甚至不知道站在那裏的是不是自己。
從宮燈之中隱隱約約的出現一個人影。
她遠遠的看阿著,靜靜而立的模樣看不出喜悲。
暗淡的夜裏,那身白色的衣服在月光下有著瑩瑩的光芒。
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很久,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一直盯著看,不知道為什麼無法挪開目光。突然開口,喚了一聲,“秀元。”
——那是,誰啊。
她記不起來,想不起為何自己會突然念出這個名字來,卻見到那個完全記不起是誰的,卻被她一直盯著的宮燈和人影,心有靈犀一般的回過頭來,直直的望著她所在的方向。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好像是在哪裏看到過,似乎是在某個星辰漫天的那個夜裏,向著不知名的大宅的方向,長長的青石板路被夾在兩邊的錯落樹木之中。
有一個人曾經低低一聲喚一個不知是誰的名字,聲音低啞的,直直的像是抵入心底。
她抄袖僵立在原地,與他隔著數十步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就算他在宅門邊火明又暗的位置,還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次,他漫步走上來,寬大的衣袖隨著前進帶起細風,微微劃出弧度,那一派模樣,如同是雨過天晴時,明淨的景象,說不出的霽月光風。
那個人影似乎是僵在原地,依然不知自己應該選擇向哪邊的方向。
目光交彙,阿煞感覺自己靜靜的看著他,到最後卻率先挪開了目光。
依舊眷戀不舍的感覺像是滴入水裏的墨水。
可是已經記不起來,是來自哪裏。
——那已經忘記了的到底是什麼呢?是誰留下來的痕跡?
那種感覺,好難過。
……
作者有話要說:_(:з」∠)_感覺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