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先告狀的典範,演戲很逼真……
康諾錦深吸了一口氣,她不是拎不清的主,更不是一個委曲求全的人!
“離婚吧。”她走進房間,語氣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江炎折和東九月都差異的看向了她,康諾錦又不緊不慢的補充道,“請雙方父母來見證,做財產分割,屬於我的一分也不能少。”
當下,江炎折的臉色黑沉似鐵。
深若寒潭的眼冷似冰霜,“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了是吧?當初你嫁給我,不就是為了挽救即將破產的康家嗎?”
他居然是這麼想自己的?
康諾錦心痛到無以複加,門外突然衝進來一位婦人。
她一襲繡花旗袍,穿金戴銀,宛若舊上海的當家主母。
“媽……”
康諾錦沒料到婆婆出現的這麼及時。
這是江炎折的母親,溫素琴,一個將重男輕女寫在臉上的人。
溫素琴看了眼受傷的東九月,惡狠狠地向康諾錦瞪過去,“你個掃把星,嫁進江家這麼多年,一個兒子也生不出來,還好意思對九月動手?”
“不是,媽,你聽我解釋……”
康諾錦原以為溫素琴會站在她這邊,誰料,她話還沒說完,一記耳光扇了過來。
“啪”地一聲,康諾錦臉頰火辣辣地疼。
她一瞬地空白,不敢相信,溫素琴發了瘋似地撲來,又揪又扯——
“我看你就是嫉妒九月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能生養!”
“下不了蛋的老母雞,腆著臉要財產,當初要不是算命先生說,你能為江家生兒子,和炎折八字貼合,我就是死也不絕不讓你踏進江家的門!”
康諾錦腦漿子都快被溫素琴搖散了,委屈化作了憤怒,猛地推開她,幾年來頭一次拔高音調嗬斥,“我和江炎折是合法夫妻,離婚走程序合情合理!”
溫素琴重心不穩跌坐在地,江炎折眼神陰翳,麵色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
他三步並作兩步,扣住了康諾錦的胳膊,命令的口吻喝道,“沒想到你的溫婉涵養都是裝的,給我媽,給九月道歉!”
裝?
也不全是,隻是為了他收斂鋒芒而已!
麵對江炎折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康諾錦心灰意冷,“好啊,我道歉,你們跪著聽!”
“康諾錦!”江炎折扣緊她手臂,似要捏碎她的骨頭。
他順應父母的意願和她結婚,就是看她安分守己,循規蹈矩。
誰知道這女人這麼惡毒,不僅燙傷了東九月,還推搡母親!
簡直是不可理喻!
康諾錦吃疼,男人深邃眸子裏的怒火,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她不做掙紮,紅著眼眶,啞著聲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江炎折,你愛過我嗎?”
隻要他說一個字,她甚至可以既往不咎……
江炎折眼底,女人明眸裏浸滿水霧,期望似乎要溢出來。
麵對這張受傷的臉,麵對康諾錦,江炎折眉心緊鎖,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長久的沉默,臥房中一派死寂。
康諾錦懂了,希翼碎裂,心如死灰。
他甩開江炎折的手,維持著冷靜,“有問題請律師,就這樣!”
她頭也不回地走,眼淚再也遏製不住,宛若洪水決堤。
背後是烏煙瘴氣的江家,偶爾傳出溫素琴的哭哭啼啼。
康諾錦望著天,陰雲遮掩了陽光。
回顧五年來,她為了做個稱職的江太太,真的舍棄了太多太多……
哪怕她忙前忙後,像個傭人一樣照顧江家上上下下,也從未有人憐惜過她的好!
為什麼會這樣……
電話在此刻響起,她抹去了眼淚,盡量以平靜的姿態接通。
電話那頭,是她的主治醫生,“康小姐,恭喜你,懷孕十二周了,寶寶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