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顧著好奇了。根本沒發現某個鬼已經對我不滿了。走進了大殿。撲麵而來一縷縷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種很獨特的香味。清冷的梅香中包含著淡淡的檀香。仿佛一朵朵臘梅盛開在聖潔而莊重的佛堂之中。又好似嚴冬三月,白雪皚皚的天地之間,突然嫋嫋升起一縷縷溫暖的佛香。我沉浸在這縷獨特的香氣中無法自拔。眼前一切的不壯麗,不雄偉,不奢華,好像也都可以忽略不計了。作為三足鼎立中的一足,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換言之,隻可深入其中,不可遠觀。所謂三足,人界,仙界,地府。
某個鬼此時正無奈的瞪著我。由於我的再次失神,便又錯失了某個鬼極度不滿的神色。某鬼繼續死死的盯著我,企圖把我盯出個洞來。所謂,心誠則靈,我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他過於熾烈的目光。他也終於不負眾望的把我盯醒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某鬼,一身勁爆男裝,腰上有把明晃晃的佩劍,頭發高高束起,臉色鐵青。可能氣血兩虧吧。也可能是腎虛。從此神態氣質到著裝,便可以斷定他就是個鬼而已,並非地府的王,地府的王應該是那個白紗之後的男人,不知是因為麵目可憎,還是羞澀不敢見人?總之堂前擋了一席白紗,無形之中給這座大殿增添一道旖旎風光,地府裏旖旎。也夠瘮人的了?至於白紗之後的男人到底是圓是扁。我亦無法證實了。隻能看到一個昏暗光線下的一個虛影,不過倒還算高大。也可能是倒影。
“堂下,是尉池曉曉乎?”虛影發聲了。從聲音判斷是個男人。而且聲音非常之好聽。沒由來的讓我心跳加速。
我急急忙忙跪了下來,也不曉得,一慌神咋就跪了下來。明明沒說跪的啊。我也太自覺了吧?唉。就當進了地府入鄉隨俗吧。按地府的規則我該自稱民女還是屬下呢?可我既不是民女又不是屬下?不管了。我把心一橫,壯著膽開口道:“小鬼,正是尉遲曉曉,不知閻大人找小鬼有何要事。”短短幾個字,我說的是磕磕絆絆的。慌個什麼勁啊。我唾棄了一下自己。真是……
“撲哧。”
我尋聲抬頭,也不知道是誰竟然笑場了。如此嚴肅的場合竟然。真是有失體統。真該托出去斬了。話說,又是誰敢在閻王麵前笑場呢?
“尉遲曉曉,今天召你前來,是有一項重要的任務,要交與你。不知,你是否有信心完成此項任務?”渾厚深遠的聲音再度響起。
“閻大人,小鬼尉池曉曉在此起誓,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證,誓死完成任務。”說完,我就發現漏洞了,我沒生命了啊。我略顯得有些浮誇了。趕緊補救。“閻大人,小鬼尉池曉曉我的意思是說,我會竭盡全力完成任務的。請您放心。”我十分恭敬且鄭重的說道。
“尉遲曉曉,這裏有一件寶物,你且先把它戴上。”說時遲,那時快,可能是我最近腦袋比較秀逗。我還沒反映過來。眼看一個亮晶晶的物件就直線向和飛來,然後準確無誤的戴在我的脖子上。我好奇的低頭瞧了瞧。咦。是個類似項鏈的東東,周身都是透明的,隻有正中間有一個很大的桃心,也是透明的。戴在身上,有一種酥麻的感覺,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換之是一種熱熱的感覺,很舒服,就像冬日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好像真的聞到了陽光的味道。心中的陰霾也被驅散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