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小白的話,怎麼讓我越聽越亂啊?屢次救我於危難之人,好像不是那個閻王啊。明明是燕總啊。長久以來,燕總一直以我的頂頭上司自居,時而刁難刁難我,時而戲弄戲弄我,時而威脅威脅我。
但每當我有危險之時,也都是因為燕總,我總能化險為夷。那個閻王好像和我沒什麼交情,我連他的真麵目也未曾見過。
何來保護一說呢?等等,好像有什麼要呼之欲出了,小白說吳國那個時空是閻王禁忌的時空,我記得燕總也曾經說過,那個時空,也是他禁忌的時空,閻王的戀人是去陽間曆練之時結識的,燕總也曾說過,我去吳國拯救的當事人是個紅顏禍水,並且我的靈魂可以穿到當事人的身體裏,如若所料不錯的話,那個當事人也正是我的前世,所以我才可隨意支配當事人的意願,至於為什麼是紅顏禍水,那就要歸功於閻王的跑豬眼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夫差長得和燕總一模一樣呢?怪不得小白一直以來對燕總都恭敬有禮呢?許許多多不解之迷,都源於,燕總和閻王根本就是一個人。
“曉曉,別裝睡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小白賊兮兮的笑道。
“誰說我醒了?”話一說出口,驚覺中計。
“曉曉,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是想投胎,還是想留在閻大人身邊。”
“我。”
“我什麼我啊。快說啊。”小白急得直在原地跺腳。
“你的閻大人並沒要我留下,他不是讓你消除我的記憶,放我投胎轉世嗎?”那個別扭的家夥,陰錯陽差的為我做了那麼多事,到頭來,卻是所救非人,害自己白白損失一半的靈識,精神可嘉,眼神不濟啊。
“曉曉。你太無情了。”小白滿臉漲紅,戟指怒目,悲憤的控訴我。
“我哪裏無情了。明明是他欺騙在先,救錯在後,我是何其的無辜啊?”我索性坐了起來,歪著腦袋,一臉無辜狀。
“曉曉,你太無情了。”小白簡直太詞窮了,憋紅了臉也就憋出這一句話來。
“小白,別激動嘛。那你告訴我,如果我留下來,對他來講是不是有很多好處?”
“當然了。”小白稍微平靜了一點。
“那何以他要消除我的記憶,放我去投胎轉世呢?”
“這個、這個……”
“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因為閻大人不想耽誤你的幸福,地府的生活既枯燥又無聊,不如陽間的生活多姿多彩,他說,你這樣的女子應該生活在陽光,成長在陽光下,一棵樂觀積極爛漫的向日葵,放在地府,一定會枯萎死亡的。與其眼睜睜看著它枯萎而死,不如讓自己灰飛煙滅吧!”小白抑揚頓挫的聲音,很有感染力,生生把原本很平淡的一段話,渲染的很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