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有人嗎?真的沒有人嗎?好吧這樣喊會不會顯得很傻啊等下我幹嘛要一直自己吐槽自己…….”才不會承認隻是想轉移注意力而已,薑舟峪少女陷入自言自語的狀態,拽著行李沿著越來越陰森的走廊磨蹭著找樓梯。
好吧都提前知道了學校危險這樣的狀況還在心理接受範圍之內的。除了氣氛很像三流鬼片之外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切正常嘛,自己幹嘛要怕成這樣!這麼多年的恐怖血腥暴力電影都白看了嗎!
話說……電影裏似乎都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無神論者最後死的最慘啊,不對其實經典的恐怖片最後都是以人類全滅為整體趨勢的,話說……等下為什麼思路又拐到恐怖片上去了找樓梯才是正經事啊!
走廊兩邊的教室似乎都有拉上窗簾,從外麵看上去就是黑壓壓的一片,不要仔細去觀察裏麵對神經比較有好處,萬一看到雙眼睛什麼的大概就會直接嚇到原路跑回了。唯一的光源就是天花板上日光燈,那種微弱的光線剛剛發出就被還露著水泥的牆壁及地板吸收的差不多了。這種環境下饒是自詡神經粗壯的薑舟峪也不敢多看,隻是拖著她的巨大行李箱一路走一路自言自語。如果她能注意下周圍環境,就會發現,走廊兩邊門牌上的號碼一直都沒有變過。這種情況最通俗的解釋,就是每篇鬼故事都會出現的爛俗到觀眾不煩作者都嫌煩的,傳說中的鬼打牆。
其實,某種情況下來說,單純的被困在鬼打牆中也算是幸運的事,因為最多就是不斷兜圈子累了一點而已。總比一上來就直接對上蒼白或腐爛掉的臉要好一些。
也許是薑舟峪的反應神經太過遲鈍,也許是死過一次的東西會比較缺乏耐性。總之,在可憐的少女重複路過了無數次後,頭頂那看上去有些年紀的的日光燈再也堅持不住一般,閃了兩下啪的一聲爆裂然後徹底罷工。
薑舟峪的慘叫淹沒在瞬間拉黑的走廊中。
事實證明人在遇到危機時潛力是無限的。燈滅的同時薑舟峪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沿著走廊一衝到底,三步並作兩步竄上通往二樓的樓梯。
還沒等她喘勻呼吸享受重新見到光的喜悅,一隻手慢慢從背後搭上她的肩膀:“同學,你的行李忘記了。”
昏暗不明的燈光下不知何時站了另外一個少女,一身灰暗的長衣和背景幾乎融為一體,涼薄的黑發鬆鬆散散的垂在臉側,後麵隨手般紮了低個馬尾也看不清到底有多長。
“鬼啊啊…”
在薑舟峪放聲尖叫之前,被定義為鬼的少女搶先一步麵無表情的揚起手中的速寫本快準狠的拍上她的腦袋。
頭上挨了一下把薑舟峪已經冒出喉嚨的半聲尖叫硬生生嗆回嗓子眼裏,一時手足無措也不知道先揉腦袋還是先喝口水。感覺就像警匪片裏扳機都摁下去的時候匪徒繳械投降了,整個超不爽。
不過好歹是在即將崩潰的情況下碰到人類了,話說鬼是不會用速寫本敲人腦袋的吧……
“呐,在下並不是鬼,十分抱歉太過緊張一時手滑。您的行李請拿好順便剛才尖叫的音量不錯嚇跑了不少東西繼續往上走應該會順利很多呢。”毫無誠意的吐出一長串話,少女把行李箱的拉杆塞回薑舟峪的手裏。
是說,這才幾秒時間啊你是怎樣在黑暗中一路拉著那麼大的行李箱跟過來上了二樓而且沒發出多少聲音的啊…….
“呐,並不是一路跟,在下是直接趁著時空扭曲的時候從一樓直接上到這裏的,箱子是順便。”歪歪頭,長發少女走到前麵帶路。“順便,在下小齊,請問稱呼閣下為小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