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泡了一早的雞血騰呈紅褐色,雲生將它從水盆裏拿出來清洗幹淨曬幹。油燈點上將雞血藤在火上過一遍,遇熱容易變彎。變成圓後再調整一下大小,隨後放入冷水中,等再拿起來時就已經定型。
多出去的部分用刀直接割了,這樣看還有些單調。雲生拿了筆和紙畫了幾個圖案。
明日漢子要去賣兔子,從銀鋪打兩個樣式,到時候直接固定在鐲子兩端,雞血藤添上一抹銀色送出去也不會丟人。
藤杆周圍還是有些凸起,雲生拿了砂紙輕輕磨著。
這打磨後的雞血藤呈紅色,表麵光滑,除了端口差點意思,其餘看起來紅亮紅亮還挺好看。
——
吃過晚飯,陸地凍繼續回到屋後麵蹲守,這架勢不抓到不罷休。
雲生把碗筷收拾了。
陸天寒抬了一桶水,打算好好洗個澡。
陰沉了一天,傍晚烏雲聚集,沒多久天上就下起了毛毛雨。
這種天氣那賊總不能還來吧?雲生拿了傘打開後門去找陸地凍。
小子正蹲在茅廁背麵探頭探腦,雲生看得好笑,對著陸地凍招了招手。
“過來,這都要下雨了對方估計不會再來,回去吧!”
陸地凍朝他跑近,搖了搖頭,一臉堅決,“不行,這不是更好的時機嗎?下雨了沒人會注意院外的兔子,我得在這守著。雲生哥你把傘給我就行,你回去吧別著涼了。”
雲生搖頭,把手上的傘遞了過去,這小子死倔死倔的性格和那漢子是真像,決定了的事情怎麼勸都不會改變。
“罷了,你要蹲便蹲吧!這會兒雨不大,不過一會兒要是下大雨你就得給我回來,聽到沒有?”雲生叮囑道。
陸地凍聽話點頭。他就不信小賊今晚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做什麼不好偏偏做賊,讓他抓到非得在村裏宣揚一番,讓這小偷徹底沒臉。
眼瞅著陸地凍又站回了牆根下,雲生搖著頭回了院子裏,他還是和那漢子說上一聲,別出事才好。
雲生開門進屋時,陸天寒正背對著他穿褲子,上半身光溜溜的。
他移開視線,快速把事情說完。
陸天寒邊聽邊轉過身,手上還係著褲繩,隨後拿過衣服穿上。
雲生餘光能清楚看到對方動作,本來就是專門買來睡覺穿的白色綢緞褲子,壓根遮不住什麼,於是那突起形狀就格外明顯。
他耳朵一熱,著急忙慌的背過身,催促道:“外麵還下著雨呢,你動作快些,盯著小弟可別出什麼事。”
陸天寒抬頭瞧著夫郎背影,眼裏劃過一抹笑意,應了一聲,快速披上外衣往外走。
在路過雲生身旁時,他故意沉聲開口:“夫郎乖乖在屋裏等我回來。”
雲生羞惱的伸手推了他一把,嘴上嫌棄道:“滾滾滾,誰要等著你。”
漢子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裏全是打趣和意味深長。
雲生耳朵上的熱意轉移到了臉上,他走到鏡子前一看,果然整張臉紅的像蘋果。心裏暗罵一聲流氓。
小樓本就是二層,雖不能看到,但有什麼聲響還是能聽到的。
原以為最起碼也要等到天黑才有動靜,但沒想到毛毛雨剛停,天色將近傍晚還沒完全黑透,後麵就有了動靜。
就聽陸地凍一聲洪亮的怒吼。雲生繡著荷包的針抖了一下,戳到了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