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自己得益於青囊真氣可以不斷地滋養元氣,強健體魄,那麼往死裏折騰自己就必須提上日程了。
這就導致了荊無映每日除了跟著老穆上山打獵下地種田,其餘時間均依靠那套功法堅持不輟地開發身體,幾近做到了不眠不休。
短短幾年下來,本就天資聰穎的荊無映將青囊真氣修煉到了返璞歸真的程度,而整個肉身看起來雖然仍是瘦瘦弱弱,但這具看似單薄的軀體之下,隱藏著的力量卻猶如深淵,不可見底。
再加上這幾年與深山中凶獸的生死搏殺,其身上的殺氣已近乎實質,黑紅色的煞氣一經放出,倘若對方的心神不夠強大,其實力將會在煞氣的壓迫之下大打折扣。
可以說現在的荊無映拋開那些詭譎不談,在正常的社會中已然成為了能夠震懾一方的大高手。
而與老穆他們一家七年的相處,讓荊無映第二次感受到了家的溫馨。
在荊無映心裏,老穆、穆秀英他們早已變成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親人。
也是在這七年中,荊無映接過了老穆為穆秀英攢嫁妝的接力棒,交接棒的那天,荊無映拍著胸脯給老穆保證:“老穆叔,秀英姐的嫁妝錢就交給我去辦吧,一句話,我辦事你放心。”
看著荊無映怦怦地拍著胸膛,老穆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小屁孩現在竟然管到自己的事情上了,不過荊無映的這番話也著實讓老穆欣慰了半天,當初的小屁孩……長大啦。
打那兒以後,荊無映除了修煉,就會時不時地去鎮上、縣裏做短工、去跑鏢,憑著一身的“家傳武藝”,在這一縣的鏢圈也算是威名赫赫,人送外號“狗爺”。
這不前段時間荊無映又出去跑鏢去了,還打保票等回來的時候給老穆帶上一杆絕頂好的煙鍋子。這把老穆給盼的,當然,老穆是不可能承認自己翹首以待的是煙鍋子。
…………
正當紅臉漢子和老穆蹲在田埂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嘮閑嗑,突然,老穆猛地站了起來,旁邊的紅臉漢子一激靈,摔了個腚墩兒。
“老穆,你他娘的幹嘛呢,一驚一乍的。”
“小狗子!小狗子回來了!”老穆眼眶有點濕潤,顫抖著指著遠處一個模糊的人影。
“哪兒呢哪兒呢?”紅臉漢子趕忙抬手搭了個涼棚,順著老穆指的方向使勁兒望了望。
隨著人影漸行漸近,荊無映的身形出現在了老穆的視線裏,穿著件汗褟,背了個粗布包裹,手裏提著一柄鋼刀,一身古銅色的肌肉雖不突出,但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再細看,目若燦星,神采奕奕,端的是器宇不凡、風度翩翩。
“老穆叔,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這個把月不見,可想死我了。”說著話,荊無映給了老穆一個熊抱。
“臭小子,出去這麼久,也不知道給你老穆叔還有你嬸子來個信,你是不知道你嬸子還有秀英在家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你,我這耳朵都被念叨的起繭子了。”老穆故意沉著臉,但眼裏的溺愛卻怎麼也藏不住。
“老穆叔,哦~大壯叔也在呢。”
紅臉漢子咧嘴一笑,“小狗子,你是不知道你老穆叔這陣子想你想的茶飯不思,連那煙鍋子都抽的沒滋沒味的。”
老穆斜了紅臉漢子一眼,拉起荊無映的胳膊,“走走走,咱們快回家,讓你嬸子還有秀英好好看看你。”
是啊,不管在外漂泊掙多少錢,“家”這個字眼永遠是自己最溫暖的港灣。
荊無映重重地點了點頭,“回家!”
原地獨留一個紅臉漢子在和煦的陽光下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