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本家那個情況也給不出什麼好東西,卻不想這玉鐲的成色極好,翠碧的沒有一絲雜質,寶春拿在手裏盤算著它的價值,連阿毛什麼時候進來也沒看到。
阿毛比從前自在了許多,雖然還是常常臉紅,卻也會和寶春玩笑了,他搓搓凍得通紅的手道:“師妹是在看嫁妝嗎?”
“師哥!”寶春聞聲露出笑臉。
兩人打著招呼坐下來閑話,寶春隨即把玉鐲往阿毛眼前一擺道:“阿毛師兄,你說這個鐲子值多少銀子?”
阿毛端詳了半天,搖搖頭道:“我對這個不懂的,師傅也沒教這個。”
真是個木納性子,寶春暗想著,又道:“那你回鎮裏的時候幫我打聽打聽。”說著寶春把鐲子包好往阿毛手裏一塞。
“你這是?”
“也沒什麼,我隻是想著你替我多詢問詢問,若是價格好便幫我當了吧。”
“家裏沒銀子了嗎?我那裏還有些,不如你先拿來使,反正我一個人那些銀子也花不完。”
“算了吧,那是你的血汗錢我怎麼能要。”
“你跟我還見外,不是說好拿我當自家人的嘛。”說著說著阿毛就暗自噘起了嘴。
寶春見狀趕緊解釋道:“你別多心,隻是你那些銀子遠遠不夠,到最後還是得賣了這鐲子,與其這樣不如幫這鐲子尋個好去處,我也好買點好吃的給娘補補身子。”見寶春滿眼真摯,阿毛也便不再多想,接了鐲子點點頭。
風聲肆虐,將屋外的樹吹的東倒西歪,放眼望去,竟是一片蕭條。寶春給阿毛沏了熱茶,邊說著話邊注視著屋外,心神不寧的樣子,阿毛看出了端倪,隨即問道:“你怎麼了?”
寶春尷尬的笑笑道:“爹如今身子剛好就接了些力所能及的活,今天我看風大沒想讓他自己出去,可是他說讓我在家照顧好娘,說劉能叔家的小兒子快成親了,讓他去幫著選選做新衣櫃的木材,爹說一會就回來,可是這都去了兩個時辰了。”
“你別著急,許是風大別人見他不方便多留他一會。”
“也許吧。”寶春默許著點點頭,擔心卻未減,阿毛想了想隨即道:“如果過一會你爹還沒回來,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也好。”寶春微笑著點點頭。
正說著,就見大門被人敲的咣咣響,寶春心裏一驚隨即跑著去開門,看到是村裏的劉麻子,平日裏他們並沒有什麼來往,自己命硬克爹娘的傳言被傳成隻要和自己呆著的任何人都會克之後,村裏的人就更不愛和他們家走動了,如今劉麻子突然造訪,寶春也覺得奇怪。
隻見劉麻子喘著粗氣,見到寶春後連忙拉起她就要走,寶春驚聲甩開對方的手,道:“你幹嘛!”
劉麻子見寶春抗拒,這才喘著粗氣解釋道:“丫頭快走,你……你爹他,你爹他……”
“爹他怎麼了!”寶春隻覺得眼前又是一黑,她怕自己的心再一次經受打擊。“快說啊!我爹他怎麼了!”
劉麻子見寶春激動的流下淚來,趕緊道:“你爹回來的路上被樹砸了,現在村裏人正在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