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容他細想,“篤、篤、篤”門聲又響起來了。
“進來!”隨著張文的聲音,一個助手推開房門進了來,他正是小譚,手上正拿著一批資料文件。
“張SIR,我已經去了王天盛的公司拿到了一些有關他的商業資料回來。”小譚邊講邊把文件放在了張文的桌上。
“張SIR,你的氣色怎麼這麼差?”顯然,小譚也注意到張文的臉色。
“沒什麼,隻是發了場惡夢罷了。”張文苦笑著看了看窗外,已是一片黃昏下午夕陽,他看了看手上的表,已是下午五點了,自己竟一睡睡了三個小時。他還記得他入睡時窗外是下著陰陰細雨的,可現在已是紅紅的傍晚陽光。
“對了,張SIR,剛才我經過七龍區教堂時,那裏正人山人海,那一區的兄弟們正去那裏!”
一聽到七龍區教堂,張文不由全身一震,那不正是莫特神父的教堂,一股可怕的寒意在他心頭升起,他發覺自己聲音也變形了“出什麼、、、什麼事了?”
“有人被殺了,那裏出了一級命案,真是嚇人啊,有個修士在廁所裏被人活生生撕裂開兩邊殺死了,一定是狂人所為,太可怕了!”小譚笑著講。
“什麼,有修士被殺!”一聽到駭人的消息,張文不由全身一震,一種恐怖的害怕感直襲他全身,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裏閃過,會不會是莫特神父遇害,一想到這裏,他隻感到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是啊!七龍區重案組已接手此案,太可怕了,連神聖的教堂都會出狂人殺人案!”
“死者、、、死者、、是誰?”張文感到陣陣冰冷,需鼓起勇氣才奮力吐出這個問題。
“好象是個姓張的二十來歲的年青修士!”小譚笑著講,同時,他發覺張文的表情怪異非常,死死盯著自己,臉上全是豆狀的冷汗。
一聽到死者不是莫特神父,張文這時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向後靠在沙發上,大大吐出幾口氣,定回神來。
“你怎麼了,張SIR,”小譚注意到張文如釋負重的神情“你怎麼好象很緊張似的。”
“沒什麼,沒什麼,我隻是今天情緒不太好罷了。”
“那我先出去辦點其它事吧!”小譚站起向出去了。
“一切都正常,這隻不過是凶殺案!”定回神來張文喃喃自道。
夕陽冉冉降下,傍晚漸漸來臨。
在成片成片翠綠山林包圍下的新康利醫院四周,陣陣寒泠的山風正從森林中吹向醫院,傍晚天色一片陰森。
在醫院主樓外的外圍鐵欄牆保安哨亭裏,龍伯望著一片昏紅的天空,感到一陣莫名的陰沉。
他低下頭,望瞭望伏在他腳下的灰黃色大狼狗阿黃,它和另一頭叫阿沉的狼狗是前一段時間配置的,而阿沉目前正在護工帶領下大醫院後麵花園草坪中巡邏。
他低下頭,望瞭望伏在腳下灰黃色大狼狗阿黃,阿黃和另一隻叫阿沉的狼狗是前一段時間才配置的,而阿沉目前正在護工帶領下正在醫院主樓巡邏。
龍伯發現阿黃顯得無精打采,精神顯得十分頹廢,老是想睡,和它第一天來時完全不同,龍伯看著阿黃,有種莫名的心慌。
龍伯還記得第一晚阿黃和阿沉值班時,它們象完全發了狂一樣,老是莫名其妙對著空地、半空狂吠,好象醫院裏有一個看不見的敵人似的。
尤其是對醫院左麵那山坡底的防空洞,這防空洞據說是以前日軍留下的,防空洞隻是用鋼鐵欄門鎖起來,本來醫院裏有人向白院長建議把防空洞徹底封起來,但白院長認為這防空洞以後可用作貯物室用,所以拒絕。他甚至還為防空洞上麵做了防滑斜坡。
但龍伯認為這是一個錯誤,因為這個防空洞很不吉利,昨晚又在那裏死了一個女人,昨晚是安仔帶那個找兒子的女人進防空洞的,要是他在場,一定不會讓安仔這樣做。
安仔昨晚那一臉惶恐的說話又不停地在龍伯腦海裏閃過。
“龍伯,是那個女人一定要進去的,她說她聽到兒子在防空洞裏唱歌,可是我什麼也聽不到。”
“我記得我和那女人明明是查完了整個防空洞後一齊出了來,我是記得我明明是等她出來後才鎖上鋼鐵大門的,可是,可是真的太可怕了。我一鎖好門,她竟在我麵前刷地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跟著我聽到一聲“啊”尖慘叫聲從防空洞裏傳出來,是那女人的聲音,天啊,那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太可怕太不可思議了,她明明在我身邊,怎麼會這樣一下子不見了,好象瞬間被一種可怕的力量移形換影一樣。我嚇得等到後麵的幾個護工趕來後,才一齊費力打開鋼鐵門,衝過長長的筆直信道,在轉彎口角發現她竟、、、竟全身血淋淋地昏倒在地上,太可怕太詭秘了,我連忙和護工們一齊抬她出去搶救,龍伯,我講的全是真的,這裏真的很邪門啊!”
想起安仔這些話,龍伯不由自言道“這防空洞真的很邪門啊!”其實在一個月前醫院剛開業他來擔任保安主任時,他就聽到這個防空洞的傳聞。據說在建這醫院時死了九個地盤工人和瘋了四個工人中,其中有兩個就是在休息時貪好玩進了這防空洞轉轉,可出來後一個在第二天工作時因棚架突然莫名其妙地鬆脫而從高空跌下摔死,另一個則在吃完午餐時突然哈哈哈地瘋狂笑了兩個小時後徹底瘋掉,被送進了青山精神病院。自此後基建公司用鋼鐵門鎖了這防空洞,自此意外事故不斷,甚至最後建斜坡時還是死了人,而且龍伯還聽到一些古怪的傳聞,說有時會在深夜會有奇怪的綠光在防空洞上方山坡一帶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