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不要、、、”張文忽然尖叫著從惡夢中驚醒過來,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一個人躺在警局辦公室裏,一絲早晨的陽光正透過窗簾,沐浴到辦公室裏,反閃出陣陣金色漣漪於桌上!陣陣從窗外湧入的清新空氣告訴張文,現在已經是早晨了。
他連忙起身看了看手表,天啊,已是早上八點半了。
“該死!我怎麼會睡著了!”張文不由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部,原來,昨晚他在那交通牌的轉彎口停住時,響起的手機是警局的局長沙度龍親自打來的,要求他回警局,有緊急事故要處理!他連忙立即趕回警局,誰知正要下班的沙局長和眾人都聲稱從來沒打過電話給他,也沒有什麼緊急事故!沙度龍局長認為是張文聽錯了!這不由令張文莫明其妙,他可是肯定自己是清楚聽到沙局長的聲音!二米二花二在二線二書二庫二htt
接著他打了幾次電話回家給妻子,但不知為何,每次都打不通!當他想走時,忽然覺得全身很累很累,頭重腳輕,好象天旋地轉一樣,所以他回到辦公室的打算休息十來分鍾再回家,誰知一合眼竟睡到天亮!
“不好!安麗一定等急了!”張文連忙打了個電話回家,但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
“她會不會出去喝早茶?”張文想道。
不知為何,他發現自己從辦公室醒來後,有種十分不妥的感覺籠罩著他,他覺得自己的神經變得很緊張,眼皮和肌肉不受控製地狂跳!很不對勁!
他隱隱覺得有種不祥之兆,他又說不出究竟是什麼?對,他隱約記得自己在今早睡醒前,好象發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惡夢,仿佛聽見妻子的聲音在呼喚“救救我,救救我、、、、、、”聲音遙遠得仿佛來自天邊,但奇怪的是,他居然無法回憶起這個夢的情節內容,隻記得一些零碎片斷!
“我要回家!”張文匆匆穿上西裝,急急走了辦公室,向停車場奔去、、、、、、
一部白色豐田車在樓宇中穿行,正是張文驅著車回家,雖然路上陽光燦爛,藍天白雲,車來車往,人來人往,但不知為何,張文全身仍是一片冷冰冰,一點溫暖感也沒有。
差不多接近家時,他在一家花店前停下車,他想起安麗最喜歡花,他想買幾束花送給她!
當張文走進五彩繽紛的喬記花店時,陣陣花香味從空中向他撲來,隻見花店裏擺滿各式各樣的名花,有火紅火紅的玫瑰,楚楚動人的櫻花、康乃馨、、、、等等!真是數之不盡!
花店的老板是一個肥胖的光禿男子,佛耳大鼻,雙眼有神,他正是此店的老板喬莫山,張文和安麗是他的常客,他當不不敢怠慢,連忙走上前。
“張沙展,怎麼樣?今天想要什麼花?”
“喬老板,給我一束玫瑰吧,包紮的絲帶打結要漂亮點!”
“沒問題!我還會打個八折給你!”喬老板講完連忙去包紮玫瑰花。
這時,有另外一個四十來歲,戴著一頂殘舊草帽的中年男子正在花店另一頭挑花,他無意中看了一下張文的臉,竟刹間麵上露出一副驚恐的神情,他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副八卦鏡,放在手中照了一下張文的臉,刹間驚恐的神情變得更大,他收回鏡子,莫名的笑了一笑,呆呆地看著張文,神情甚是怪異!
喬老板很快包完玫瑰花,張文接過後迅速付錢離開了。
當張文來到車前正要開車門時,突然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先生,你不介意和我談談吧!”
張文轉過身,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身後已無聲無息地站著一個四十來歲,戴著草帽穿著一件舊白襯衫的中年男子,不知為何,張文發覺這男子通紅的臉上雙眼有種怪異之色,仿佛有一種可以看穿人的靈魂深處的銳利眼神閃爍其中,張文對此人有一種非池中物的感覺。
“什麼事?”
“你臉上氣色不好,會有大難,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一聽到這話,張文立時興趣大減,他沒好氣地打斷這草帽男子“對不起,我沒時間看相,”講完迅速上車驅車離開了。顯然,他以為這草帽男子是看相佬!
看著張文遠去的車影,這草帽男子顯得並不焦急。他麵無表情地歎了口氣,回到花店中,喬老板正在門口剪花。
“老板,請問剛才位先生是誰?”
“這你都不知?他是我們這一區大名鼎鼎的重案組神探張文,他可厲害了!破過不少大案,兄弟,他這個人不相信看相的,你別白費心機了!”喬老板笑著講,他顯然也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我不是算命的,”草帽男子定定地說“但這位張先生現在正處於一場劫難中!”
“什麼劫難?”
“他臉上印堂發黑,白虎衝煞,頭上更是有一團黑色死氣,七天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你是不是太誇張了!他有什麼血光之災?”
草帽男子笑了笑“我都希望這個世界是沒有妖魔的!”轉回頭認真對喬老板說‘可以告訴我他住在哪裏嗎?”
“這個、、這個、、”喬老板不知為何感到此人所言非虛。
“如果你不告訴我,他無法逃過這一劫的,他會死的,我是說真的!”草帽男子認真道、、、、、
這天的早晨,七龍區修道院內,莫特神父也來到了院長辦公室,他把昨天去新康利醫院發生一係列怪事,及對張信言、張珊靈的突然死亡懷疑及昨天下午那個可怕魔鬼電話一五一十對賈仁龍說了。
聽完莫特神父的敘述後,賈院長望著莫特神父的臉孔,足足沉默了幾分鍾,然後開聲“按你這麼說,昨天中午那瘋狂鍾聲,張信言可怕暴死,張珊靈的交通意外,全是因你去新康利醫院引起的。”
“是的,院長,我認為,那醫院裏可能存在著一股可怕的邪惡妖魔力量,昨晚那裏還發生了醫生殺人的重大命案!”
“我也看過那新聞,的確太可怕了,不過,那隻是個精神錯亂的醫生發瘋造成的。”
“不,我懷疑是入魔或者是邪魔附體造成的,根據我學的皮毛魔鬼學知識,有些力量可怕的邪魔是可以用可怕的魔法控製常人的,使其完全失去理智意識,進行可怕瘋狂的殺人行為,”莫特神父神情嚴肅地說“院長,我認為我們應該請個懂驅魔術的神父對這醫院舉行一場驅魔儀式。”
“哈哈哈”賈仁龍無法控製自己,笑了起來“莫特神父,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我個人認為,這隻不過是一係列的巧合令你產生心理錯覺,要不是你的平時工作態度,我會認為你精神失常的!”
“我失常?院長,你可別忘了,昨天那自動狂響的鍾聲到現在我們還抓不到人?”
“我也學過魔鬼學!莫特神父!“賈仁龍說“如果有一個地方真的有妖魔作崇,一般隻會在該地方附近顯靈活動的,而且一般來說,隻有長期住在那地方的人才可感應到,可按你這麼說,這實在太瘋狂了,你隻不過去了醫院一次,它就好象發了瘋一樣追上來瘋狂殺人,這是不是太瘋狂了!另外,莫特神父,我提醒你,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因為你去醫院招惹了它,那麼它為什麼不直接幹掉你,反而去殺張信言,至於張珊靈的意外,那是場交通事故!交通事故死人香港幾乎天天都有,至於那魔鬼電話我認為隻是你的幻覺!你說的完全不合常理!”
“賈院長,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這樣?但我相信我所言絕不是什麼幻覺,賈院長,我認識的神父中沒有一個懂驅魔術的,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話,但我請你看在主的份上,幫我介紹一個。”莫特神父顯得焦急。
賈仁龍苦笑了一下“現在科學越來越發達,這幾年,肯學驅魔術的修士我們這裏一個也沒有,附近的幾個兄弟教會也沒有,你知道,假如我們出去布道時開口張口就是驅魔妖魔,那我們豈不是變得和黃大仙一帶的神婆一樣,那會嚴重影響我們的聲譽,所以,這幾年我沒有派人去意大利學驅魔術!”
“真的一個也沒有?”莫特神父感到完全絕望了。
“對,一個也沒有,我建議你出外去旅遊幾天,清醒一下自己的心智。”
“我很清醒,院長,你難道忘了一個天主教神父的神聖職責嗎?如果那醫院裏真的人魔靈作崇,那醫院遲早會發生大災難的!”
“莫特神父,據我手頭上的資料,很多各地的所謂鬼屋、邪靈附體的案件,到了最後的調查,都隻不過是精神病妄想狂和附近工廠電磁環境汙染造成的,莫特!我的感覺是,現在這一切都隻是你的主觀判斷,不過、、、”
“不過什麼?”從賈院長的雙眼,莫特神父似乎發現了一絲希望。
“有一個人,他倒是懂驅魔術,不過,二十年前,他已被我們開除了出去!”
“他是誰?”莫特神父刹間由絕望回到希望中來。
“他叫萊特,是個半印度半白人血統的神父,我年輕時和他共過事,他是個火爆牌氣的老人,他目前居住在一個叫北交的小島上,我可以寫封介紹信給你讓你去找他,不過、、、不過、、”賈院長似乎臉有難色。
“不過什麼?”
“我不知應不應該讓你認識他,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被教會開除嗎?”
莫特神父連忙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他是個巫師,他在三十歲入教前是個馬來西亞降頭大師的弟子,後來聽說那降頭師要他害人時他拒絕了,還在鬥法中打傷了他師父,所以道致他離開了馬來亞,他後來來港後通過聽布道加入了天主教,他並不是那種用巫術害人的降頭師。”
賈仁龍停了一下,接著道“可惜,由於這一點也斷送他的神父資格,他入教後成功地為幾間鬼屋驅過魔,還救過一個被邪靈附體的少年,由於功高震會,引起本院前任院長的嫉妒,以他以前學過降頭術有違教規為名,把他開除了出去。”
“那麼快幫我寫信讓我去找他吧!”莫特神父也不理這是否不太合教規了。
賈仁龍笑了起來,拿起筆寫了起來。
“希望他可以打敗這附在新康利醫院裏的魔靈!”莫特神父喃喃自道。
賈仁龍邊寫邊抬起頭,道“我認為這醫院裏存在妖魔隻是你的心理錯覺,不過,如果是真的,莫特神父。”賈仁龍嚴肅地望著莫特神父的雙眼。
“那會怎樣?”
“那你這樣做等於把自己徹底深深地介入到這件事中,那股超自然的邪惡力量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賈仁龍邊講邊低回頭寫。
這是賈仁龍最令莫特神父感到心寒帶的一句話。
張文的車子很快駛回到自己別墅家裏,他把車子停入車房後,走出來,快步走到家門前。
不知為何,他抬頭望瞭望自己所居的別墅屋頂時,突然覺得屋頂似乎一陣刺眼,在燦爛的陽光下,似乎刹間有陣白光在屋頂上閃過,令他瞬間感到莫名的頭暈。他連忙定下神來再向上看時,但此時屋頂上卻什麼也沒有,回複到正常中。他無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部,發現自己的臉變得很冷很冷。
他不由自主走上台階,正準備按門鈴,突然他覺得身後有人在望著他,他連忙轉身一看,原來是有個騎著小自行車的小男孩在院子鐵門外笑著望著他,並向他招了招手,然後如風般迅速踩車離開。
“大概是附近的小孩子吧!”張文邊想邊回身,他無意中轉頭望瞭望天空,天啊,原本藍天白雲的睛空開始變色了,變得刹間陰沉沉起來,大片大片從北邊而來的烏雲已黑壓壓地湧來,天氣正在迅速變壞,似乎正準備開始醞釀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這天氣怎麼變得這麼怪?”張文按了幾次門鈴,但沒有反應,好象沒人一樣!他便掏鑰匙開門進內,奇怪,家裏好象一片死寂似的。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靜悄悄的寂靜客廳,他大聲地叫了幾次“安麗!安麗!”但回答他的是一片空蕩蕩的寂靜,整幢別墅裏好象一片死氣沉沉,怪異非常!
同時,陣陣大風從西麵的落地玻璃牆吹來,吹得長長的窗簾布高高飄起,天啊,原來是陽台的玻璃門打開了。
“有沒有搞錯!”張文連忙衝過去關上玻璃門,這是他發現,外麵的天氣變得更陰沉了,陣陣暴風雨前的大風吹得外麵空地飛沙走石,落葉四飛,直衝上天,象發了瘋一樣在空中狂舞亂轉,一些黑色的垃圾袋也被旋轉著吹上半空中亂飛舞,十分恐怖!天空更黑暗下來,烏黑翻滾的雲層已如無盡的海浪一樣籠罩天空,刹間把一個陽光燦爛的上午變得象傍晚一樣!令人莫名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