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太陽就是不一樣,簡直就是大烤爐,已經汗流浹背的玉兒,仍然感覺自己的皮膚好像被灼燒一般的疼,盡管現在才是下午5點多。
“哎!”玉兒無奈的歎了一聲,才5點多又下班了,今天已經是26號了,一直以來就是這樣5點多下班,一個班也沒加,令人很自然的聯想到下下個月發工資時玉兒的臉又要綠了變黑了!慢悠悠無力的走在路上,令人難以搞清楚的是太陽到底是可憐這個已經滿臉汗水的人還是故意虐待,那熾熱的光芒在她的以曬得黝黑的皮膚上不停的撫mo著,汗珠透過粗大的毛孔在陽光的映射下散發著晶瑩的光芒,一滴一滴,慢慢落下。玉兒顧不得擦拭,任它肆虐......
走到一排樓房的前麵,玉兒忽然停下了腳步,迎著太陽無情的光芒,仰頭看著那刷著白漆的樓房,它高高的,仿佛要插入雲端感受那“高數不勝寒”的意境,以便來驅散這無盡的熱。樓頂上次序的排列著一個個的太陽能熱水器,就像訓練有序的軍隊正在抗敵,而敵人的法寶便是那酷熱的陽光,任陽光無盡的射來,軍隊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勢毫不動搖的抗拒著。每一層樓房的隨便一個地方都能看到一個長方形的白色箱子,有的寫著“格力”,有的是“美的”......那是空調啊,把房間的熱氣全部給抽了出來,給人送上徐徐的涼意。
“什麼時候這裏麵能有我的家呢?”玉兒忽然自語了一句,接著幻想著住在裏麵的舒適,冬暖夏涼的空調按著,太陽能源源不斷地供著熱水,回到家想什麼時候洗澡就什麼時候洗,沒事在家玩玩電腦、看看家庭影院、或者在陽台看看天空也應該很舒適愜意吧?哎,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要什麼沒什麼,爸爸死得早,全靠媽媽含辛茹苦的把自己養大,別說住什麼樓房了,自己曾經還住在抬頭見天的“露式天房”呢,那也可以隨時看天空,隻不過看到最多的是夏雨冬雪,感受到的不是詩情畫意而是“冬冷夏熱”。這不,高中都沒畢業就出打工了。可是老天像故意有意刁難這對母女似的,玉兒的體格極差,每年都要喝好多又苦又難咽的湯藥,所以玉兒出來工作都兩年了,不但一分錢沒有掙到,還搭進去不少,本來就不寬鬆的日子就更貧困了。可是玉兒是個很好強的女孩,不敢於命運這樣的安排,不顧媽媽的苦苦勸阻,今年又出來了。“這次再掙不到錢就不回家了!”玉兒臨來時對自己說。出來是出來了,工作也有了,可是公司生意好像不怎麼樣,訂單一直很少,別家公司的旺季早就到了,而自己家的公司還處在淡季之中,好像最近也不會有什麼轉變。沒訂單自然就沒什麼活了,就這樣天天不加班,每天7:30去,下午5點回來,公司不管住,一天隻給兩頓飯吃,自己住要花錢,吃也花錢,工資還低,還要不要人活啊?
玉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走著,為什麼人和人的差距就那麼大呢?別人開著寶馬住著別墅,一天到晚海吃山喝,要不就是徘徊在歌廳卡拉OK的,可為什麼我玉兒就偏偏得活活受這樣的苦罪呢?天天上班動不動挨罵,工資還那麼低,連個和媽媽聯係的手機都不能買,再看看老板的女兒,穿著名牌衣服、用的是什麼法國特火的香水、掌上電腦、八百萬像素超多功能的彩屏手機,還帶著太陽能充電器、出入都是專車接送。哎,為什麼我就得比人矮一截呢?我不甘哪!好不甘!
再抬頭時發現已經到家了,看看自己住的寒酸的僅有三四平方米的小屋,還是房東把廚房隔開的,為了省錢,住在這裏,夏天和住火爐什麼區別?每晚都熱的睡不著覺!累了一天了,實在有些疲憊了,玉兒也顧不得熱,和衣躺在床上,迷上了眼睛,嘴裏念念著:
我玉兒一定要努力,別人可以有的,我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