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秋風花葉裏,我們的誓言如花燦爛美,千古愛情的傳承,現實歲月的催老,我們必須的,一年四季的輪回,春花凋謝冬雪臨,殘酷唯美的愛情,殘酷生活中的你我,殘酷大千世界裏,我與你不得不麵對生與死的離別、、、、、、”

夕月在無邊無際黑暗的空間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看不清,摸不著,隻有耳邊不斷重複同樣的話語,說話的是一個男人極富磁性的聲音。

這個聲音,在夢裏伴隨了她整整十七年。

“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同樣的話她問過很多次,每一次的問題都猶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回應,這次也是如此。

沉默,安靜,那種令人窒息的安靜。

就當夕月以為會像平時那樣可以走出夢境時,一陣微微的涼風迎麵吹來,將她黑色的發絲輕輕撩起,正前方隱約可見一縷朦朧的光線。這一次的夢境是乎與平時不一樣,夕月蹙了蹙眉,正猶豫著要不要前進時,那道朦朧的光竟然以颶風之速飆向她,撞入懷裏停了下來。

風至跟前,沒有意想的那種涼涼的感覺,反到覺得懷裏那道白光有溫溫的氣息,伸手摸去,才發現原來那並非是白光,而是一種毛茸茸的動物:“主人,我們終於在時間夾縫裏相遇了!”

夕月怔了怔,這小東西嘴裏的主人莫非是說她?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裏,除了她也沒有別人了好不好,更何況這小家夥正在她懷裏不停地蹭啊蹭的撒嬌呢。

“你、、、、、、、”是驚?是怕?是慌亂?她不知道!同樣的夢境裏出現了不一樣的狀況,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小家夥嘴裏說的時間夾縫又會的什麼。

“哧、、、、!”橙色光團發自懷裏的小家夥身上,奇的是,還是在小東西的兩條尾巴的末梢之間,更讓夕月驚訝的是,這小家夥正是她養了十七年的小白貓,隻是,這家夥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條尾巴?

看著小白貓脖子上的那對小銀鈴,夕月更加肯定就是她的小白貓嘟嘟:“嘟嘟?你怎麼會在這裏?什麼時候多出一條尾巴來?還有,尾巴上的這個火球是怎麼回事?你竟然會說話?太詭異了!”

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太多事情都無法解釋了。

大家都會做夢,這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同一個夢竟然能做十七年。

大家都有可能會失去雙親,跟外公外婆或是爺爺奶奶過,這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她除了外婆這一個親人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沒有朋友,從小到大陪她渡過一天又一天的除了這隻小白貓就是書房裏那一排又一排,一本又一本的書。外婆告訴她,再好的朋友都可能會背叛你,唯有書本不會。

這一點,在她懂事以來,看著別的小朋友三三兩兩一起玩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再相信了。

她不是不想交朋友,她非常想像其它同學一樣,可以與朋友分享一切。

她不是不會寂寞,可,全因是外婆說的話,她不忍唯一的親人傷心,她對此便不反駁。

她不是沒有問過為什麼?所得的答案永遠都是同樣的一句話:“時機到了自然就會知道的。”之後便是沉默、無聲的落淚、輾轉反側不能入眼,讓她再也不敢問,不想問。

每天重複著相同的夢也好,沒有朋友也無所謂,沒有其它的親人也沒關係,隻要跟外婆好好生活就夠了。

一抹焦慮之色在嘟嘟眸子裏劃過:“主人,既來之則安之,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跟我離開時間的夾縫之後,嘟嘟會慢慢告訴你的。”

夕月不明白,為什麼連嘟嘟的口氣也跟外婆一樣,這裏麵的怪異她不是沒想過,隻是、、、、、、

她無視它眼眸中的神情,有些任性,有些不甘地問道:“為什麼?”

對外婆她不會任性,她不敢任性,她害怕看到外婆傷心難過的樣子。

可嘟嘟卻是她唯一的朋友,是她唯一一個會以真性情麵對它的朋友,是這十七年來一直相伴相隨著的朋友。

空氣竟因夕月的莫名地冷了起來,時不時的有一陣陰風吹來,冷得像是穿透了身體一樣。此時嘟嘟眸子裏的焦慮之色正在不斷蔓延:“主人,快走,再晚隻怕就、、、、、、”後麵的話它沒有機會說出來,就完全被另一個聲音壓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