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皓月從西邊緩緩升起,隨著月亮上升的高度,環陰鎮也越來越熱鬧,夕月仰望著天空,想起去世的外婆和正處險境的嘟嘟,一種莫名的感傷襲來“月圓人缺、、、、!時間過得還真是快,竟然就過了一個月了。”
風係魔法將她嬌小的身軀托著飄上了房頂,雙腳剛碰到瓦片,大街上人潮開始湧動起來,月光不再是白色的,而是染上了淡淡地紅色,她下意識地抬頭,隻見月亮周圍被一圈圈的血紅色暈染。
夕月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月光,正為此景感歎的她,卻沒有發現自己也在發生變化。白衫換成了紫色的裙裝,黑色的發絲突地暴漲,如瀑布般地垂墜到腳彎,從發根至發梢逐漸被紫色所取代,細長的眉毛延伸到了眼角之外,眉梢微微向上翹起,眼影瞬間變成了紫色,眼角延伸與眉梢並齊,黑色的長睫中長出了紫黃藍三色各異的睫毛,長睫下那雙紫色的眸子在黑色的夜空下釋放出充滿怨恨的冷魅光芒,那眼神仿佛要撕碎世間萬物般的犀利,降紫色的唇瓣彎出好看的弧度,像是在譏笑世人的無知。漂亮的紫眸中射出一道道陰冷的眼刀,淡淡地瞄了一眼沸騰的人群,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
冰堡之巔,夜風徐徐之下站著一個男人。
銀發不紮不束,微微飄拂,仿佛神明降世。那不知是用何種動物皮毛所織成的一條長長的圍巾斜搭在肩上,給他那飄逸不凡的氣質增添了幾分邪氣。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在流動,細長的銀眉下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眸子裏閃動著千萬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人,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藏月之夜,聖女歸來,魔王蘇醒,神奇之石,出自七晶,傳說之螺,隱於沙海,奇跡之種,藏於群嶺,靈泉鏡反,渡得冥河,開啟真理,女王即歸,顛覆空間,生靈突兀。”薄唇輕啟,動聽的聲音像一串串音符般從他嘴裏吐出,流淌在山間。
藍光一閃,空中出現了一道弧形門,從裏麵走出一個褐色頭發的男人,男人碩長的身影被一件黑袍裹著,劍眉星目,挺直的鼻梁,性感的棱唇,雖比銀發男人差了一些,但也算得上是帥氣,他來到銀發男子跟前畢恭畢敬地道:“閣下,聖靈庭派人來接你過去,儀式要開始了!”
銀發男人聽到“聖靈庭”三個字時,俊逸罩上了一層黯然之色,悔恨之意悄然地從眸底爬了出來。他沒有動作,隻是看著那正被血色吞噬的月亮發呆。
良久才道:“我狼族已退隱了二萬多年,聖靈庭的事也好,世間俗事也擺,都不再與我有關,我隻是一個商人。冰絕,聖靈庭就拜托你去吧!”
“是,閣下。”冰絕看到他眼底的複雜的神色,心中像被一把彎刀在淩遲一樣的疼痛,他知道他這二萬多年都是在悔恨當中渡過的。
“記住,我們是商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多事。”男人緊蹙著好看的銀眉,那表情就像是真的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話音還未落下,他人早已離開了。
“二萬多年過去了,閣下還是走不出來。”冰絕將這一聲歎息留給了寂靜的夜空。
聖女峰上,聖靈庭的長老門正準備著神台那邊的儀式,眾人來來往往的身影忙碌麵有序,高大的祭台上放著三個被封印封住的玻璃翁,每個翁裏都有一個骸骨,祭台被一個五行魔法陣圍在中央,法陣的五個芒角都有一個小型的魔法陣,這五個小型的魔法陣分別由二個人控製著。
“尼魯滋,聖潔之血準備好了嗎?”一個頭上長有一對山羊角,胡子長及小腹的老者對身邊正拿著一杯紅色液體的老者問道。
“已經好了,就等著克貝爾把聖女的肉體帶回來。”
“很好,大家提就精神,隨時準備開啟儀式。”老者滿意地點頭,似期待地望了一下門外,卻正好看見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男人神色慌張地奔了過來,從他周邊異樣的魔法元素來看,老者知道出了狀況,焦急地問道:“克貝爾,出什麼事了?”
“肉、、、肉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