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被夜襲人扛著剛出冰堡,就被另外兩人給攔住了。
來人著一襲紫衫,頭部被一個黑色的大鬥篷罩住,看不清他的臉龐,隻能聽到風中偶爾傳來的銀鈴聲。另一個著米白色製服,左胸前的圖騰和洛基的一模一樣。
兩人的出現,讓三個夜襲人驚恐萬分,雙腿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放下手中的人。”陰沉冰冷的聲音仿佛出自地獄。
“這、、、、殿、、殿下、、、殿下饒命!”其中兩人不約而同地跪地求饒,頭磕得像雞啄米一樣,整個身體在瑟瑟的夜風中不停地顫抖著。
“你們聽不懂嗎?殿下不要你們的命,要手中的人。”著製服的少年眸子半搭,雙手伸到腦後,環抱住頭,緩步走向黑衣人,慵懶地說道。
他的話讓三人麵麵相覷。
原本都抱有必死之心的三人沒想到今晚能順利從冰堡出來,多虧抓到了一個肉票,還讓事情變得更加的順利。
這人說得輕鬆,把人給了他們冰堡的易水寒肯定不會擺。但也未必就真的敢明著跟他們這一族過不去。可,如果不把人交出去,他們的這位殿下做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反正橫堅都是死,那就讓自己死得輕鬆點吧。
黑衣人迅速將肩上的夕月交給穿製服的少年,少年正準備伸右手接的時候,身旁一陣風掠過,麵前的夕月早已落入了紫衫少年的懷裏:“你們還有誰碰過她?”語氣平和,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可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害怕。
“我們跑、、、跑得太累、、、、都、、都抱過了、、、、!”夜襲人不解少年是何意,更何況在他麵前想隱瞞是不行的,隻好怯怯地如實交代。
“凍雨,砍下他們的手。”仿佛來自地獄般陰冷的聲音,讓三個夜襲人再一次掉進了冰窖裏。“我很樂意。”凍雨看了看自己的手暗自慶幸,還好剛才自己沒有碰到她的身體。
這也怪了,跟殿下這麼久了,從沒見過殿下管過誰的閑事,殿下身邊也總是有些不怕死的漂亮女人圍著他轉來轉去,期盼著有一天能爬上他的床,可他連斜眼都不瞄她們一眼,而這一次,殿下竟然親自出手,看來這個女人比殿下還可怕。
“殿、、、殿下還是殺了我們吧!”雙手對於魔導士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每一個魔法都要靠用手結印才能完成,失去了雙手的魔導士就如同廢物一般,與其那樣如螻蟻般苟且的活著,不如死了來得幹脆。
“這樣更好,我還擔心你們的血會弄髒我的衣服!”凍雨懶懶地說道。右手的水波嶄在掌中跳躍,隻要紫衫少年一點頭,他隨時都會發出致命的一擊。
“哼!”紫衫少年隻是冷哼一聲,沒有去看他們,抱著懷裏還未醒來的夕月優雅地轉身,與此同時,他身後傳來了兩聲嘭嘭的身體倒地的聲音。
凍雨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兩具屍體,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再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另一名夜襲人道:“無神,殿下看在你哥哥上邪的麵上,這次就饒你不死、、、、、!”
凍雨的話未說完,跪在地上的無神便開口了:“不要說得這麼偉大,你們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們嗎?殺了我吧!收起你們那虛偽的善良。”
“我就不明白了,和上邪一模一樣的一張臉下,卻有兩顆不同的心,不,你應該沒心才對。血族是一個何等殘忍的種族,有史以來從未有個異卵雙胞胎誕生過,就算有,在還是胎兒期時,強的那一個也一定會把弱的那一個給吞噬掉,而上邪沒有,他對你的善良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處處與他針鋒相對,你知不知道,不是上邪,你已經死了幾百次了。”凍雨對無神和上邪這兩兄弟的事情一直都很糾結,今天難得有機會就好好地數落數落這個沒良心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