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瞬間明白了由局長的小盤算,他不愧是堂堂的上將局長,他一連串地給我拋出了幾個炙手可熱的大熱罐子,目的就是讓我忽略某些事情――――這被忽略的事情,便是關於對齊處長的處理方案。
換句話說,由局長很可能是在利誘我收買我。
其目的應該是為齊處長做掩飾,堂皇過之。
然而我蒙受了這麼多委屈,又怎麼肯就此罷休?雖然我明白由局長心裏所想,但是我卻不能苟同。
我趙龍是個講原則的人。
齊處長是由局長手中的一張王牌,由局長用起來一來得心應手,他當然不希望丟失這張王牌。畢竟,齊處長跟了由局長很多年,在特衛局建設、首長處管理等諸多方麵,成績還是比較顯著的。他在整個特衛局的威信也比較高,很讓由局長放心。
但是俗話說王子犯法,理應與庶民同罪。
怎能讓齊處長逍遙法外?
於是,在由局長下了逐客令之後,我主動向由局長提到:“由局長,不知道局裏會怎麼處理齊處長?”
由局長臉色一變,說話的底氣明顯下降:“這個嘛,再議,再議。”
我追問道:“由局長,按照組織原則和紀律條令,像齊處長這樣的違紀情節,理應迅速查辦,不可耽誤。”
由夢也附和我道:“就是啊,當初你們處理趙龍的時候,就像快刀斬亂麻,怎麼現在把齊處長給揪出來了,反而變得這麼猶豫?”
由局長似乎顯得很是為難,他又用手揉捏了一下鼻梁,開口道:“這不是你們應該操心的事情,局裏會安排處理的。你們先回去吧。”
由夢反問道:“那由局長想怎麼處理那齊處長?”
由局長沉默片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微微一揚頭,眼睛朝辦公室的門上看去,同時說道:“你們先坐下。”
我明白由局長的意思,轉身將辦公室之門關緊,重新回到了原地。
現在看來,由局長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得不跟我們私談了。
確切地說,由局長談事很少要求將門關上,但是這次,他似乎顯得格外神秘與無奈。
他究竟想到跟我和由夢說什麼?
我在心裏一邊想著,一邊做出了各種猜測。
由局長又叼了一支煙,再遞給了我一支,他醞釀了良久,才意味深長地道:“趙龍,我的愛將,由夢,我的女兒,你們都是我老由的親人和親信,今天咱們關起門來說話,有些事情……”
從由局長的開場白中,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
由夢也是詫異成分。
在她的印象中,由局長從來沒有在工作場合稱呼過她‘女兒’。
再看由局長那凝重的表情,我越來越明顯的感覺到:由局長所謂的事情,肯定是非同小可。
由局長醞釀了半天,才輕咳了一聲,道:“關於齊處長的事情,你們想讓局裏怎麼處理?”
我和由夢相視了一下,由夢開口道:“齊處長濫用職權,陷害戰友,違紀情節相當惡劣,如果不做出嚴肅處理的話,實在是難以正軍紀。我覺得像這種情況,由局長應該比我更清楚該怎麼處理吧?”
由局長極不自然地一笑,轉而又問我道:“趙龍,你覺得呢,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我道:“這件事情我覺得齊處長太不理智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竟然不惜任何代價,想要將我逐出特衛局。從我個人而言,我感到很震驚。說句實話,齊處長在此之前,給過我很多幫助與指導,我在特衛局的成長經曆中,齊處長也充當了一個良師益友的角色。從這個角度上考慮,我不希望齊處長從此一蹶不振,我希望他能悔過自新,也希望組織能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也不要因為這一件事情就把他徹底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