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失時機地諷刺了一下凱瑟夫。或許,這樣會讓心裏覺得痛快很多。
像凱瑟夫這種人,就不能太過於和善,否則他還會以為你是在向他妥協向他示弱!
凱瑟夫似乎有些失望,皺著眉頭連連埋怨道:“在你們身上,真的沒有一點友好的影子。我凱瑟夫不管去哪個國家,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冷遇。”
由夢抱著胳膊揚著漂亮的小腦袋,道:“凱瑟夫,知足吧你。按照我的想法,今天根本就不應該陪你來大會堂參觀。我們的大會堂,隻有對本國公民和國際友人,才開放的。”
凱瑟夫當然聽得出由夢的諷刺意味兒,頗為不悅地道:“怎麼,我凱瑟夫不算是國際友人?”
由夢反問道:“你覺得呢?沒有任何一個國際友人,會向你那樣輕狂。”
凱瑟夫皺眉道:“我輕狂嗎由參謀?你這話說的似乎就有些侮辱我了吧?”
由夢隻是冷笑一聲,不再繼續跟凱瑟夫說話。
凱瑟夫無辜地望著我,似乎是想求助於我,讓我幫他說幾句好話。
但是對於凱瑟夫來說,我還真找不出什麼優點和過人之處,值得我幫他辯解。
他純粹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野蠻警衛。
這是我心裏對他的潛印象。
不過,由夢倒是仍然表現了大度的風格,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沒出五分鍾,負責大會堂警衛的的中隊長喬剛快步迎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台索尼高檔DV攝相機。
這位中隊長見了由夢相當客氣,一陣噓寒問暖巴結奉承,直接將我和凱瑟夫置於了無視的境地。
在部隊,見了美女也一樣,喬剛也算是那種見了美女挪不動步的幹部。更何況,由夢的美麗與脫俗,早已在特衛局各個單位,成就了一種無尚至高的神話。
一陣胡吹海捧,讓由夢聽的不耐煩了,由夢最終對喬隊長道:“老喬,DV留下,你回中隊。到時候我找人把DV給你送過去。”
喬剛似乎有些不忍離去,看他的表情,似乎還是想由夢合個影什麼的。他倒是臉皮也夠厚頓,直接回道:“這樣吧由參謀,你可能對大會堂的構造不是太熟,我給你們當向導,當向導。怎麼樣?”
由夢連忙擺手道:“免了免了吧。本姑娘又不是頭一回來大會堂,你呀,還是回中隊坐陣去吧!”
喬剛道:“沒關係。能陪由參謀和眾位領導一起參觀大會堂,是我的榮幸,是我們三中隊的榮幸啊!”
由夢皺眉道:“我可擔當不起。你是少校,我是中尉,這裏除了凱瑟夫,沒有人比你的軍銜高,你喊我們稱領導,這不是在諷刺我們嗎?”
喬剛連聲道:“首長處的領導,都是領導,都是領導。”
我在旁邊聽了之後又是好笑又是覺得可悲。真希望,部隊這種奉承人的作風,能夠改一改。現在好像已經形成了一股定律,我們首長處的警衛幹部走到哪裏,駐地警衛不管是職務比我們高還是低,都會對我們禮敬有加,甚至是奉承吹捧。這一直是無法杜絕的一種惡性風氣。我真不知道這種奉承的作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流傳的,竟然讓部隊的官兵中毒這麼深,大大小小的官員以及普通戰士,哪個不懂得奉承領導,不懂得吹捧上級?而眼下,我們對於喬剛來說,根本算不是上級,按照部隊條令,反而是喬剛是我們的上級,但是他倒將事實顛倒了,拚命地奉承由夢和我,甚至不惜‘舍隊陪君子’,非要陪我們一起參觀大會堂。
由夢對此也有些反感,直接埋怨喬剛道:“喬隊長,如果你真想陪我們,派個戰士來陪倒也無妨。你陪著我們,讓我們倍感壓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