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我的力度過大,蘇白美鈴的額頭上,被我的手指摁壓出了幾絲紅潤,當我發現的時候,不由得吃了一驚。
我減輕力度,逐漸地減輕力度。
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孩子這樣服務,也許我的心情是複雜的,既有那種男女之間的羞澀,也有一種為別人減輕痛苦的犧牲精神。當然更多的是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和關懷,能使蘇白美鈴盡快地減輕疼痛,病情好轉。因此,雖然與她的頭部零距離接觸,我卻沒有絲毫邪念。我隻是強迫自己擔任了一次醫生的角色,幫助這個Y籍華人舒緩疼痛。
蘇白美鈴身上,不知是塗了什麼香水,一股茉莉香型的味道,異常清晰,這種香味兒在周圍溢開,令人陶醉。
突然之間,蘇白美鈴原本沉在身體兩側的手向上一移,徑直地攥住了我的雙手。
我停下動作,皺眉問道:“怎麼了?”
蘇白美鈴輕眨眼睛道:“你掐的真舒服,我感覺到好多了!”
我將雙手從她的束縛下抽了出來,心裏略有一絲緊張地道:“好了,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我轉身開始往外走,卻聽到身後一陣郗蔌的細微聲響,還沒等我走出房門,就覺得腰部猛地一緊。
我低頭一看,見是一雙白嫩的小手,已經將我的腰部纏住。
我頓時愣了一下,強行用手將這雙手掰開,皺眉問道:“美鈴小姐,請你自重!”
蘇白美鈴兩步跨到門上,後背倚著門,拿一雙特殊的眼睛望著我,用極具曖昧的聲音輕聲道:“趙秘書,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你的與眾不同。你很正直也很能幹,聽了伊塔芬麗把他誇的那麼神奇,我很崇拜你,很想和你……這次正巧大家都不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我們為什麼不讓一切變得更精彩一些呢?”
一切似乎在瞬間被顛覆。
我這才發現蘇白美鈴早已將套裙換下,身上隻穿了一件紅色的文胸和紅色的超短褲,那種緊身的束美感的確恍了一下我的眼睛。
但是趙龍畢竟是趙龍,且不管蘇白美鈴突然之間的曖昧合不合邏輯,我的頭腦始終會保持住底線,莫說是蘇白美鈴如此一番曖昧,就是她脫淨了衣服,站在我麵前,我也絕對不會有一絲動心!
這是原則。
我向前邁了兩步,對蘇白美鈴厲聲道:“請讓開!”
蘇白美鈴嫵媚地一笑,更加倚緊了屋門,道:“趙秘書就這麼不食人間煙火?”
我道:“蘇白美鈴,你究竟想幹什麼?”
蘇白美鈴輕眨眼睛道:“不想幹什麼!就是覺得趙秘書很優秀,我想跟趙秘書交個朋友。我甚至可以………”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隻是拿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睛望著我,像一個很久沒有受到男人撫慰的蕩婦,在索要關愛,索要溫暖。
確切地說,我沒想到蘇白美鈴是這種人,我在心裏迅速地給她下了一個四字的定義——水性楊花。
但是即使如此,我又能如何?
我在心裏問自己,是自己太落伍了,還是這個世界發展的太快了?
為什麼像蘇白美鈴這樣的女孩子,會沒有一點兒廉恥之心,沒有一點兒女性應有的自尊?
正在心裏思量間,蘇白美鈴主動湊了過來,抬頭仰望著我的眼睛,再次拎住了我的雙手。
蘇白美鈴動情地說道:“趙秘書,我不苛求什麼,我隻希望能做你一個忠誠的愛慕者,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我知道你和由參謀的關係,因此我沒有非分之想。現在這裏沒有別人,你完全可以不必活的這麼累,該瀟灑時就瀟灑,這才是人的本性,這才是一個正常男人的本色。”
我佇立在原地,半天沒有任何舉動。
並不是我動心了,而是我感到了一種由衷的悲哀。
我雖然是軍隊中的一員,卻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社會上的影響已經越來越侵入部隊。大都市裏的濫情、燈紅酒綠也會在軍營裏騰出幾分浪花。我對社會上的傳聞持半信半疑的態度,既不盲目相信,也不盲目懷疑。事至今日,當這位Y籍華人在我麵前盡顯嫵媚時,一切的一切被激發了出來。但是我是一名飽受部隊培養和教育的軍人,在這種柔情和誘惑之下,我表現如鋼鐵,沒有絲毫不該有的想法和反應。
我再一次掙開蘇白美鈴的雙手,提高音量向她說出四個字:“請你自重!”
然後一把將蘇白美鈴撥向一邊,開門而出。
我沒有發現,身後的蘇白美鈴,嘴角處那一絲猙獰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