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芬麗的神色越來越顯得焦急,她一會兒拉拉我的胳膊,一會兒拽拽由夢的手,似乎在用自己的真誠博得我們的信任。我相信伊塔芬麗,覺得這裏麵肯定有蹊蹺有原因,隻不過伊塔芬麗現在不方便講實話而已。
伊塔芬麗對我繼續說道:“師父,我向你們保證,用不了幾天用不了多久,你們會知道真相的。隻不過現在,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們……我心裏真的很矛盾很矛盾。”伊塔芬麗微微低下頭,聲音有些酸澀。
這令我有些不忍了,這個年齡尚小的Y國總統千金心裏,肯定隱藏著不少不為人知的東西。
這時候瑪瑞詩亞跟著進了屋,朝我和由夢望了幾眼後道:“趙秘書,由參謀,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和凱瑟夫,還不相信伊塔芬麗小姐嗎?”
我沒表態,由夢抬頭看著瑪瑞詩亞道:“讓我怎麼相信?”
伊塔芬麗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試探地對瑪瑞詩亞道:“瑪瑞詩亞,不然的話,我們,我們就把實情告訴他們吧,我不想瞞著我師父,瞞著由參謀,他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瑪瑞詩亞似乎有些為難,支吾道:“這個,這個,得跟凱瑟夫商量商量。必要的時候跟總統先生……”
話還沒說完,就見凱瑟夫從外麵走了進來,猛地關上門,皺緊眉頭說道:“伊塔芬麗小姐,你不能這樣做。你忘了你在總統先生麵前許下的諾言了嗎?”
伊塔芬麗歎了一口氣,有些手足無措。
凱瑟夫走到了我的麵前,語氣緩和地道:“對不起趙秘書,剛才是我情緒太激動了,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發現這些攝相頭。請你相信我們,我們安裝攝相頭絕對不是針對你們,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打算和目的。不過也請你們相信我,不久之後,所有的答案你們都會知道的。一定會。”
凱瑟夫這瞬間的友好倒是讓我有些不適應。我知道他是為了大局才這樣低三下四地跟我們道歉。但是僅憑這一點,也可以推斷出,他們的確存在著什麼苦衷。
也許是由於積怨太深,我沒理會凱瑟夫,而是徑直走到伊塔芬麗小姐麵前,微微一笑,道:“伊塔芬麗小姐,我們相信你。”
伊塔芬麗用一副特殊的眼神凝望著我,似是感激,又似是歉意。
房門再次被推開,蘇白美鈴推門而入。
“怎麼都跑這屋來了?”蘇白美鈴笑問。
她的到來,頓時讓伊塔芬麗小姐,以及瑪瑞詩亞和凱瑟夫,臉上都添了幾分緊張。
瑪瑞詩亞趕快對蘇白美鈴道:“我們正在商量往後幾天的打算,也就是說,以後我們應該去哪些地方,提前商量一下。”
蘇白美鈴疑惑地道:“行程表不是都製訂出來了嗎?”
瑪瑞詩亞道:“凱瑟夫覺得行程表有些問題,我們想更合理的利用時間!”
蘇白美鈴道:“那為什麼不找我商量一下呢?這種事情,應該叫上我!”
瑪瑞詩亞笑道:“你不是生病了嗎,我們就沒打擾你。”
蘇白美鈴搖晃了一下腦袋,道:“我的病啊,早好了。上午多虧了趙秘書!”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積到了我身上。對此我有些哭笑不得,因為蘇白美鈴的話很朦朧,容易令人產生聯想,再加上上午蘇白美鈴那曖昧的舉動,更是令我臉上一陣燥熱。但我還是自圓其說地附和道:“是美鈴小姐身體的抵抗能力強,我隻是幫你跑跑腿兒買了點兒巧克力,你能恢複我們都很高興。”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對這個Y籍華人產生了強烈的反感,尤其是想到她那些曖昧的行為,我都會覺得很匪夷所思,而且更是覺得這個蘇白美鈴水性楊花。
由夢拿一副異樣的眼神看著我,頗有興師問罪的含韻。
我尷尬地一笑,再沒說話。\t
我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將蘇白美鈴那奇異的舉動告訴由夢。
良久我對伊塔芬麗等人說道:“你們先談,我和由夢出去散散心。”
伊塔芬麗意會,笑著點了點頭道:“去吧去吧。”
我拉過由夢,由夢起初不肯,但最後還是出去了。
一出門由夢就又發起了牢騷:“這次來執行任務真是見鬼了!”
我沒會她的牢騷,隻是沉默,直到走出了酒店大門,我才開口道:“由夢,我也總覺得這裏麵好像很蹊蹺。你發現沒有,剛才當蘇白美鈴進去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刷地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