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一些,由局長才若有所思地點頭道:“好吧好吧,好的……”
掛斷電話後,由局長的表情果然緩和了不少,他一擺手,示意讓我坐下。
我猶豫地坐在由局長對麵,再次被這可笑的情節,折磨的心裏如同亂麻。
由局長皺緊了眉頭,似乎在琢磨著什麼,半天才開口說了一句話:“你先回酒店吧,這件事情回頭處理!”
返回伊士東酒店,瑪瑞詩亞正在門口翹首張望,見到我驅車趕回,趕快迎了上來。
我將車停下,下車走近,瑪瑞詩亞問了一句:“沒事兒吧這次?”
我苦笑道:“沒事兒?都挨罵了!”
瑪瑞詩亞道:“這次讓你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我們,伊塔芬麗小姐,還有凱瑟夫,都感覺到很抱歉,不過事情馬上就會過去的。”
我沒再理會瑪瑞詩亞,隻是兀自地返回了套房。
瑪瑞詩亞也跟在後麵返回。
回到套房,一進門,伊塔芬麗小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湊過來問道:“師父,沒事兒了吧?”
我點頭道:“I沒事兒。”我一邊回答一邊望了望跟進來的瑪瑞詩亞,似乎明白了什麼。
伊塔芬麗回頭瞟了一眼,然後放低音量道:“師父,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我麵無表情地沒再說一句話,而是叼了一支煙,使勁兒地吸了一口,表麵的平靜掩飾不住我心裏的狂亂,如同暴風雨已經在心裏下個不停。
我走近沙發,由夢前靠沙發靠墊,輕晃著雙腿,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存在,而是兀自地嚼著泡泡糖,吐著泡泡,眼睛直視著前方。
我輕咳了一聲,但是由夢仍然沒反應,就好像我是空氣似的,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無奈之餘,我心情複雜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好好整理一下最近這些事情的思路。
剛剛進屋,就見由夢也悄悄地跟了進來。
我抬頭瞟了她一眼,將目光又轉向一旁,由夢在門口佇立一下,卻又快步走了過來,坐在了床上。
“怎麼了,挨訓了?”由夢湊過來問了一句。
我叼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牢騷道:“何止是挨訓啊,我現在就在想,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麼,這些Y國人在搞什麼名堂!害的得我跟著倒黴!”
由夢抓著我胳膊,側過身來道:“行了行了,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嘛。你也別怪我爸……由局長,他最近心情很煩的,剛才他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說是罵了你,讓我安慰安慰你。有沒有這回事兒?”
我道:“嗐,我根本就沒怪由局長,畢竟是我犯了錯誤。我隻希望自己能早點兒洗雪冤情,早點兒能重見天日!”
由夢思慮片刻,追問道:“你知不知道最近局裏發生的幾件事情?”
我愣了一下,問道:“什麼事情?”
由夢道:“去年的‘三陽店事件’你還記得嗎?”
一提到三陽店事件,我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三陽店事件發生在去年六月份,那時候我還在警衛隊進行培訓。雖然特衛局對這次事件封鎖的比較嚴密,但是特衛局內部仍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我也聽聞一二。據說,當時政治局委員XXX副主席視察三陽店,在三陽廣場上舉行活動的時候,突然有十幾名訓練有素的殺手出現在三陽廣場南側的廣貿大廈樓頂,並對XXX副主席進行了開槍射擊,當時幸虧XXX副主席的三名貼身警衛眼疾手快,用身體為XXX副主席阻擋了子彈,而且幸好是幾位警衛提前穿了防彈衣,才避免了一起慘劇的發生。這次事件對特衛局的震動極大,尤其是特衛局高層,更是誠慌誠恐。後來,公安部派遣刑偵特警對此事進行了調查,但是一直未果。
因此我對由夢道:“記得。怎麼了?”
由夢道:“在前段時間,XXX副主席視察廣淩集團的時候,又發生了類似的事件。”
我頓時一驚:“什麼,又發生了這種事兒?”
由夢道:“是的。據初步分析,這次事件應該與上次的三陽店事件是同一夥人所為。他們訓練有素,通曉各種技能,令公安部根本沒有辦法查清他們的底細。”
我道:“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由夢道:“這種事當然要封鎖消息了。我也是聽我爸說的,他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他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最近一直很煩惱。”
我將手中的半截煙頭摁在煙灰缸裏,皺眉道:“看起來事情很棘手啊。這應該是一個很嚴密的集團組織,像這樣的組織,應該及時將它清理掉,否則等他們越來越壯大,那就不僅僅是搞暗殺破壞了,整個中國都有可能受到威脅!”
由夢點了點頭,道:“是呢。我倒希望特衛局能派我去調查這件事情,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