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付聖依還想解釋,但卻被我拎著胳膊上了樓。
“趙,趙班長,你,你想幹什麼?”付聖依驚恐地掙脫著我的束縛。
我嚴肅地道:“進房間吧!”
付聖依委屈的都要哭了,心裏暗想:明明是趙班長陪著自己出來找賓館,現在,難道趙班長他……他也想在這裏住下?而且是跟自己住一個屋?她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呀!焦急與無助,頓時燃燒著這個純真少女的心。這一瞬間的驟變,來的那麼不可思議,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看起來挺老實的趙班長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然而,自己該怎麼辦呢?
她楚楚可憐地跟在我旁邊,進了202房間。
她此時的心裏很矛盾,很矛盾……跨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她花了好大的勇氣!
當然,處於一種警惕心理,她一隻手已經顫抖地握住了坤包裏的一把水果刀,隻要趙班長對她行為不軌,她就豁出去了,對於色狼,她沒有手軟的餘地……然而她心裏卻有另外一種聲音在作亂:趙班長不是那種人,他不是,他不是壞人……
她驚慌如一隻待宰的羔羊,手裏緊緊握住了坤包裏的水果刀。
當然,這一切,明察秋毫的我都看在眼裏,但我卻沒有點破,隻是微微一笑而過。
她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她緊張的不敢說出一句話來,直盯著我的身影。
我直接去了洗手間……然後去洗漱室……
我在整大間房子裏轉了一圈兒後,到了付聖依麵前。
付聖依驚恐的嘴唇在顫抖,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她握著水果刀的手,已經在坤包裏顫抖的厲害。
我開口笑道:“行了,房間也安排好了,我也該回去了。我走後你一定要鎖好門,晚上不管誰敲門都不要開……”
付聖依愣了一下,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她頓時覺得迷茫極了……
囑咐完之後,我已經緩步走到了門口。
付聖依這才反應過來,握著水果刀的手猛地鬆開,她感覺到手心裏全是汗!
“趙班長,你,你要走?”付聖依從床上站起來,睜大眼睛問道。
我笑道:“當然要走啦。”
付聖依試探地問道:“趙班長,你,你要到哪兒去?”
我道:“當然是回保安隊啊!”然後掏手手機一看,自嘲地道:“四點鍾上班,還能睡四個小時!”
“那,那你剛才為什麼說這房間是兩個人住啊?”付聖依還是直接吐露了心裏的疑惑。
我輕輕一笑,釋疑道:“難道你不覺得,我這樣說,你會更安全嗎?”
付聖依漂亮的臉上,盡顯茫然——
我接著道:“如果剛才那些醉汗知道一個單身女孩兒單獨住202房間,這是不是多了幾分安全隱患?喝醉了酒的人膽子大,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我們不得不妨!”
付聖依略微一想,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那兩顆迷人的小酒窩也重新恢複了風采,她這才騰出一隻手,擦了擦臉上因為過度緊張而出的冷汗,衝我會心地笑道:“趙班長,你剛才故意說是兩個人住,目的是為了讓我住的更安全,讓別人不敢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但這丫頭馬上話鋒一轉,故意扮了個鬼臉,用纖纖細手指著我,善意地諷刺道:“趙班長你好陰險哦,這種鬼點子你也能想得出來呢!”
笑如春風,撲麵而來。
“記住我說的話,晚上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我最後又囑咐了一句,然後堅定地走出了屋門!
………
兩天後,付聖依被付總派來的司機接走,這個可愛的小丫頭,在我心裏留下了異常清晰的印記。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預感著在她身上,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
然而,確切地說,一個剛剛調過來的小班長,想在望京中隊立足,實在是有些不易。
中隊長楊明是個十足的暴力男,動不動就在隊裏大開拳腳,手下的保安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就連兩個四十多歲的副隊長,還要整天受這個隻有二十五歲的中隊長的數落和教育,還有新上任的副隊長李群濤,也是受盡虐待,更別說是望京的二十多個保安班長了,那更是受盡了楊明的嗬斥甚至是武力威懾。楊明的管理能用兩個字高度概括,那就是‘壓製’,什麼事情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根本聽不進其它骨幹的意見和建議。
從內心裏講,楊明對我的到來並不滿意,在保安界混了數年的他,當然意識到了我對他的威脅,因此在平時的工作和生活中,這位心計頗深的中隊長,便想辦法對我進行壓製甚至是穿小鞋兒,有時還打電話在喬總耳邊說我壞話……